陸長贏問:“那你家,是何模樣?”
楚辭陷入回憶,慢慢梳理:“我娘做飯可難吃了,還橫!只能閉眼誇,半點意見都不許提。”
“我和青梅們約好,到夏日時候,要同遊海邊,如果爽約,大概會被她罵一輩子。你都不知道,她可記仇了!”
“來之前,學業成績還掛了一科,老師可真小氣,不就是他五次點名裡有四次沒到嗎。”
她的話句句都是抱怨,陸長贏越聽越沉默。
老二時常的嘲諷其實沒錯,他從出生便諸般順遂,凡是想要,盡得與手,便漸生狂妄,自以為長贏於天。
楚辭大概就是他的報應。
輕不得,重不得,打不得,罵不得。
氣急時甚至想,掐死她算了。
也捨不得。
陸長贏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後背,他的掌心發暖發燙,存在感極強。
楚辭心裡嘀咕,這手法怕是跟她擼貓時學的吧。
她伏在對方胸前,深吸一口氣,都不好意思說阿贏香香的。
感覺自己有點變態。
楚辭仰頭看,而陸長贏正好低頭,目光沉沉的凝視她的唇。
明明青天白日,兩人衣冠整潔,他的眼神卻在專注之中增添了幾分侵略性,相當露骨,黝黑如同化不開的墨。
楚辭甚至有一種自己的嘴唇被他的目光品嘗、舔舐的錯覺。
她又開始下意識咬唇。
陸長贏俯身,一個冰冷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一套簡直就是無解的迷藥,專對楚辭有效。
楚辭暈暈乎乎,在他微微退身時追了上去,卻被對方單手抵住左肩。
陸長贏涼涼道:“既然不與我定終身,便不許撩撥我。”
然後他再度俯下身,輕輕舔舐她的唇,又侵入其中。
唇舌交纏,曖昧的水漬的響起。
楚辭腦瓜子都快轉不動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什麼霸王條款,你親我就可以,我親你就不行?
陸長贏作為規定的制定者,非常嚴格的遵守,制住楚辭任何偷摸的小動作。
而他卻為所欲為。
那隻提著筆批閱公文的手,時常也會握住劍刃,拉開弓弦,因而掌心粗糲,燙的楚辭忍不住渾身發顫。
那張冰冷的、發號施令的薄唇,也可以輕輕的含著……任何地方。
玩過小時候的木頭人遊戲嗎,她現在只能做個木頭人。
楚辭好像在饞一口酒,而對面之人不緊不慢的啜飲,面色平淡的品嘗,就是不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