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贏僵住。
彷彿被封印了似的。
一時間不好說他是因為驚訝,還是嫌棄臉上的口水,才僵硬在原地。
明明都親過了,他還是這麼好逗。
陸長贏半響才從封印狀態裡蘇醒出來,他怒然道:“你——”
楚辭坦然的點頭:“對啊對啊,我和他一起喝酒了。”
她美滋滋道:“要獎勵……哦,不是,要懲罰我了嗎?”
楚辭已經會自己提出需求了:“今晚能罰我和你睡一張床嗎?”
陸長贏:“……”
他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楚辭,非常非常的冷酷!
……
海灘真是個好地方。
陽光明媚,海風拂面,視野開闊。
楚辭彷彿到了人間仙境。
看到一根長杆,就想往上面套根牢固細線,再掛上金鈎,找個向陽又背風的淺灘一坐——
一個字,美!
陳江水賴在漁場也還沒走。
如果說淺灘是楚辭的仙境,那麼漁場就是他的仙境,既無爹孃管轄,又無師長促罵,手裡大把銀子夠花,美酒佳餚應有盡有。
起初他還不服氣,屢屢在垂釣一事上挑戰楚辭,在吃一塹、吃一塹又吃一塹後,也漸漸沒了聲息。
這會兒都躲著楚辭走。
漁場面積寬廣,有數百長工,都是海邊長大,浪裡來去。
釣魚和鳧水對他們來說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長工們頭一回瞧見楚辭出行外釣,那粗糙的手法,簡陋的釣具讓人看得直搖頭。
一看就是生瓜蛋子。
楚辭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親切溫婉,又不擺架子,和誰都能說道上幾句。
老長工幹完活兒,瞧見她甩下鈎,便上前指導:“東家,你這樣不行。”
楚辭茫然的看他一眼,察覺到浮漂在動,順手提起杆:“哪裡不行?”
“釣魚是項細致活,得有耐心,您這樣頻繁的拉魚竿,會把魚驚、驚、驚跑的……”
老長工的話卡了一下,他親眼目睹釣線的尾端綴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銀紅長魚。
大頭大眼和短吻,身體細長似蛇,鱗片鋒利細密,銀光閃閃。
蝰蛇魚?
這玩意兒不是一直遊蕩的深海岸嗎?為什麼會跑淺灘裡?!
楚辭順手敲暈它,熟練又粗暴的將魚從鈎子取下來。
“有道理,那我試試晚點提竿。”
她一邊回應,將蝰蛇魚提近了打量兩眼,又被這玩意兒醜到眼睛,幹脆扔了回去,重新下鈎。
老長工:“……”
“東家,”面板黝黑,滿面皺紋的老長工欲言又止:“蝰蛇魚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