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狀如同瘋魔,攔都攔不住,場面差點失控。
直到一隻渾身濃密黑毛的巨獸氣勢洶洶的從後院走進來,它一拳將櫃上的酒缸砸的四分五裂,磚紅色碎片和酒液四處飛濺。
剩餘的酒液順著裂口涓涓的往下流。
酒坊裡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仰看黑猴王,在巨大的體型壓迫下腿腳發軟。
黑猴王捏起客人,就像在捉螞蚱,它的兩個指頭掐住對方的腰,往上一提,劃過半空,放到櫃臺最前面。
侍從和客人都嚇的不敢說話。
黑猴王推了推侍從,他才反應過來:“您先來,猴兒酒或者奶酒,各限至多十壇,你要多少?”
另一邊,看熱鬧的夫人們回到了牌樓中。
一個個不動聲色,笑意盈盈的繼續推牌。
其實回來前早有安排,該做的都對下人吩咐好了。
回來推推牌,和其他夫人聊上兩句,交換些聲信兒,說不定還能聽到有用的。
她們倒是想有機會能和侍臣大人搭上兩句話,稍微留個印象。
可這麼貿然前去,怕就不是什麼好印象了。
也不是不想找楚辭聊說一番,這會兒她應該忙著接待侍臣,也沒空來和她們搭閑話。
牧場的貨品自然也是要買。
還得大買特買。
他們之前下的訂單本就不菲,可那時圖的是自己高興,結交個人脈。
這會兒再下單,表明的就是態度了。
幾位夫人才理好牌,見倩娘已經收了牌局,往外走。
一位夫人笑道:“倩娘這是去哪兒呀?照你和辭孃的關系,總不能她捨不得賣酒給你吧。”
倩夫人輕輕斜她一眼:“就你話多,先管好自己吧。”
她還缺那兩壇酒嗎?
上次推牌,楚辭為了哄她多打幾把,將五年的供酒契都簽了。
只要楚家牧場沒倒閉,都得一直給她送酒。
往後恐怕走到哪個州城都不用擔心沒酒喝。
倩夫人心裡想的是另外的事。
她從窈孃的口風裡聽到點兒別的訊息。
牌樓離滁花閣不遠,走幾步路就能到。
當初這麼安排,考慮的也是夫人們逛街走累了,來歇歇腳,鬆快鬆快。
倩夫人高傲的像一位女皇,儀態萬千的走入滁花樓。
因為皇商敕封之事,大部分人都湊熱鬧去了,樓裡罕見的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