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動物表演
一圈轉完,回到馬廄前,楊平被攙扶下馬的時候兩股戰戰,腿抖得不行。
哪怕小紅馬已經控制了速度,馬墊也以軟布處理過,盡量減輕緩沖,他還是感覺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痛,忍了又忍,才沒有齜牙咧嘴。
發小也騎馬而至,他就不像楊平這麼狼狽,輕輕鬆鬆跨下馬:“真有意思,不愧是好馬,跑起來穩當極了。”
都是一同長大,知根知底,楊平忍不住道:“說得好像你見識過很多好馬似的,別吹了,快來扶我一把。”
發小搭把手,扶住他,憋不住的笑:“阿平,是你不行還是馬不行啊,傷成這樣。”
楊平瞪他一眼,內心腹誹,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不,是借錢找罪受!
而小紅馬卻很高興,不停地用額頭拱他,好似在熟悉他的氣息,硬生生將他拱的沒了脾氣,只能繳械投降,摸摸它的前額。
馬廄少年穩穩的扶住他,看著他走兩步的姿勢,心裡大概也有數了,摸出來一塊完整的乳白螺紋小貝殼,上下殼緊緊合攏。
他順勢將貝殼遞給遞給楊平。
楊平接過來問,把玩在手中打量:“這是什麼?”
“蛤蜊膏,外傷可用,回去敷在破皮的地方。”
蒼州雖比不得滁州那般幹旱,亦是多山而少溪湖,蛤蜊還算個稀罕玩意,楊平將信將疑,試著將上下貝瓣拆開,內裡填充著乳白油潤的膏體,細聞還有淡淡的藥香。
發小趕緊說:“怎麼還區別對待呢,我也疼,也給我來一個!”
於是他也拿到一個蛤蜊盤玩。
其他同窗和師兄還沒騎馬回來,發小幹脆拉著走路顫巍巍的楊平挪到一邊的椅旁等待。
莊園內隨處可見長椅,不知用的什麼方法,漆裝成棕褐樹樁模樣,倒與景色融為一體。
馬廄少年幹脆給他們端上來一盤山核桃瓜子,說是內部人員的份額,分他們嘗嘗。
楊平不是很懂內部人員為什麼要分瓜子,但他和發小都秉持著“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樸素思想,抓起一把嗑起來。
別說,真挺香的。
他倆正擱那兒嘰嘰咕咕,忽聞身後一陣熱烈如海的喝彩聲,還以為又開了一盤鬥雞,扭頭看過去,卻見遠遠的人群簇擁著架起的高臺。
依稀能聽見高臺上的少年吹奏著異域風情的樂曲,歡快熱烈又激昂。
他身邊一圈圍繞著羊群,羊群的毛發被剃到只剩淺淺一層,顯露出肥滾滾的身軀和格外豐滿有彈性的肉臀。
為什麼要強調這個部位呢?
高臺上的羊群隨著樂曲聲而搖頭晃腦,豐碩彈性的羊屁股跟著激烈的樂曲急速抖動,晃蕩出一波又一波的浪紋。
換個外疆舞姬都沒這個效果,極具特色,也非常吸睛。楊平起身,磨磨蹭蹭的和發小一同挪近些,湊近點兒看。
樂聲的調子越發激昂,而羊群抖臀抖的更厲害了。
羊是正經羊,曲也是正經曲子。
楊平自認為不是個變態,但看見這一幕,他:“……”
發小幾乎是說出了他的心聲:“好想摸一把啊。”
如果說前面的牲禽攬客表演方式還很單一,到羊群這裡就多種多樣了。
旁邊還有表演跳火圈的小羊,靈快又輕盈,連跳三五個火圈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惹得眾人連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