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函紛至沓來
少年們才安頓下來,眼淚汪汪的圍著楚辭噓寒問暖,連黑將軍都主動上前蹭蹭冠羽,一時間倒讓她享受了把明星待遇。
這群兄弟少年留了一部分在滁州,又分數人留守江州,如今跟來的也就寥寥數人。
畜獸群安頓在城郊外楚辭買下的山頭,新的圈舍還在建,因而現下只能漫山放養,問題也不大。
應該沒有人會趁機去偷家禽吧?
如果有……那就只能祝他好運了。
多日不見,黑將軍神采依舊。
只是楚辭注意到它明明從前對陸長贏都是愛答不理,如今卻有幾分隱隱的避諱與忌憚。與他同在一處時,格外警惕與緊繃,她不在的這些時日,恐怕還發生了點別的事。
另一個變化就是白羊了。
說的倒不是牧場白羊,而是從圖南假冒的楚家商隊那裡繳獲而來的白毛綿羊,體型玲瓏,嬌小可愛,不僅讓人見了心生歡喜,連同類也不能免俗——
白羊貼在它身旁,親暱的磨蹭脖頸,甚至有幾分交頸鴛鴦的姿態。
楚辭:……
忽略小美羊驚恐瑟縮的躲避動作和顫巍巍的叫聲,這一幕還是很美好的。
“對了,這個我也想問,”老二頗有幾分無語:“白羊幹嘛這麼熱情,這冒牌貨可是隻公羊啊!”
這裡必須提一下,白羊,性別為公。
小美羊,性別同為公。
楚辭同樣將疑問的目光挪向白羊,它不忿的咩咩狂叫,說了好長一通。
楚辭聽懂了。
還不如沒聽懂。
她神色複雜的代為轉達:“它說,軟窩給睡了,桑草給吃了,泉水也給喝了,還天天哄開心,現在來說是公的?”
“它不管,公的也得在一起!”
老二頓時被噎住,瞪圓了眼睛,敬佩目光投向白羊。
“對了,”楚辭掃眼一看:“小染呢,她沒來?留在江州求學?”
這話一出,少年們齊齊僵住,一個個眼神飄忽,不敢看向楚辭。
楚辭見狀,皺起眉頭,看著他們推推搡搡,將陸星乘推了出來。
被抵在眾人前的陸星乘:“???”
他只能被迫迎上楚辭詢問的視線,吞嚥著口水,端出驕矜豪橫的少爺氣派:“丟了!”
他起了個頭,剩下的人七嘴八舌接下去。
楚辭前腳剛丟,阿贏才將牧場成員安撫好,承諾一定把她帶回來,誰知道他離開的第二日,小染留書一封也說要去找人,跟著不見了。
她習過武,輕功卓絕,來去無影蹤,具體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書也不讀了,就這麼跑了?”
這和楚辭印象裡的小染有所出入,就不是她的性子。
好好一個女娘,說丟就丟,楚辭都要被氣笑了:“你們就沒找過?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還真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