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就知道今年遊珠會你沒去看。”
“可真有意思,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比賽。”
“也不知道豚肉竟然這麼好吃,可比羊肉要細嫩多了。”
“牧場主那位女娘也極為貌美,好大的手柄。”說這話的人笑嘻嘻補了一句:“就是笑起來一臉的奸商相。”
哎喲!他話音剛落,便覺身後一股巨力,整個人往前一仰,倒摔了個狗吃屎。
他轉頭怒瞪小染:“幹嘛踢我?”
小染淡淡道:“我東家姓楚。”
“那又如何?!關這什麼事兒?”
白痴。
小染語氣淡漠,卻能從她的眉眼中看出一抹驕傲之色:“我是楚家牧場的長工。”
書院裡讀書之人,大多受家中銀錢供養。
囊中羞澀者在外上工奔波,以掙銀錢求學,雖是堂堂正正,總莫名有幾分低人一頭的卑意。
這種情況在書院裡也極為常見。
但是極少有像小染這樣,給別人當長工居然還驕傲自豪的。
與小染爭辯的書生隨即嗤笑出聲,而後捂著腦袋又是一聲驚呼。
夫子外出吃飯居然也帶了尺鞭?
他究竟是把它藏在哪兒?能夠這麼順暢的抄出來就往學生頭上打!
笑笑笑!夫子的嚴厲尺鞭如雨落下:“有什麼好笑的?我看你才可笑!”
他將學生打的連番求饒,這才恢複慈眉善目的笑容,憐惜的看向小染。
這孩子在外上工,還能保持學業,必定很是辛苦。
該不會挑燈夜戰,熬夜苦讀吧?
她年紀尚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因噎廢食。
夫子收起尺鞭,溫聲道:“若是……有什麼不便,你可以直接與我們說,我和書院長去與你東家聊。”
小染眨眨眼睛,看著他。
書院長和夫子皆是滿目慈愛的看著她,彷彿欣賞含苞孕育的幼小姝苗。
夫子見小染似乎並不介意直談銀錢之事:“如果吃穿用度有何短缺,也可以跟我們說。”
“還好,”小染想了想,直言道:“我的月銀比起其他長工確實少些,一個月只有十兩,但也夠用。”
什麼?
夫子慈愛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差點兒沒面色扭曲。
“十兩?!”
小染點頭:“嗯。”
夫子熾熱的目光轉投向書院長,為人師表的最後一份底線讓他沒有直接問出聲。
自己的月銀什麼時候能漲?!
書院長:“……”
其他書生可不像夫子那麼有定力,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小染同學!你們牧場還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