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從他兜裡掏出油紙包,翻看後微怒道:“居然敢讓珍珠過這種苦日子?”
這話說的黎肆差點淚流滿面,他囧囧道:“我都是從自己口糧裡省出東西做的。”
楚辭居高臨下,垂目看他:“你是胡言的跟班?”
黎肆求生欲上頭,瘋狂搖頭:“我只是收了他的銀子幫忙,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見到您的貍奴一定繞著走!!!”
既然珍珠喜歡,楚辭就不能放他走了。
她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做的吃食如果珍珠確實喜歡。從今天起,除了書院上課時間,你都要到城郊牧場上工,主要負責珍珠吃食,食材我出。”
“每天要工作至少兩個時辰,牧場只提供三餐,且只有中午和晚上才有葷食。”
“一個月只能逢六日休一日。遇上逢年過節,也只能挑一隻畜禽回家。”
“月銀只有八兩,每三個月才會漲一次月銀。”
楚辭冷冷道:“聽清楚了嗎?帶走。”
黎肆原本一臉驚恐絕望,楚辭每說一句,他的雙眸便亮上一分。
內心激蕩之下,憑生無限力氣,竟硬生生掙脫老二的桎梏:“不用抓,我自己走,從今天起,我就是姑娘的人了!!!”
同樣被按倒在地的胡顏:“……”
同樣被按倒在地的另一書生:“……”
項一指著他倆:“那他們?”
楚辭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轉身直接走人。
懂了,項一和老二對視一眼,在兩個書生驚恐的叫喊中繼續扒衣服。
楚辭才走出房門兩步,方才一直沉默的陸長贏遞上一張紙條:“你要尋的畫手。”
效率真高。
楚辭垂目看完字條資訊,確認春宮畫手和小報兼職畫手就是同一人。
她都忍不住笑了,今天這三人都和她很有緣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她隨即調轉回去。
這會兒屋中,項一已經把兩個書生扒的精光,見楚辭折返,又急忙匆匆抓件衣服隨便給他們蓋上。
楚辭湊近,蹲下身,細細端詳另一個書生的面容。
該書生見事情有轉機,眨眨眼,期待的望向楚辭表忠心:“姑娘,我也願意為您效勞!”
楚辭微微一笑,輕聲道:“筆名“風月生”,兼職江州小報圖繪和畫春宮?”
該書生頓時瞳孔地震,下意識反駁:“不不不!不是我!”
楚辭頷首,冷冷道:“他也帶走。”
書生:“啊!”
胡顏:“啊???”
他拼命掙紮卻動彈不了,眼見楚辭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別走!回來!!!”
所以只有他被塞到書院長的床榻上嗎???
那一日,書院長受驚的嘯音響徹雲霄。
再說回被帶走的這兩人。
掛著諸多馬甲四處賣畫的書生名為風笙,他尚有幾分真實身份暴露的防備與惶恐,一路上吵吵嚷嚷,不肯配合。
“東家,”黎肆已經完全將自己當做楚辭的人,連東家都喊起來了:“他這樣吵也不是辦法,還會讓書院的人誤會您,還是把嘴堵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