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河鮮又不替牧場幹活,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少年們做飯時獻祭幾個族人,改善牧場夥食。
楚辭盯著嘩啦啦跟下鍋似的往溪裡跑的一群河鮮,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想起來了,她轉頭跟負責做飯的少年道:“今天吃水煮蝦。”
都不必特意去買,少年們直接往院外溪流下段撈上兩網,保準滿滿當當,蝦蟹滿簍。
他們收網的時候都會比下大小,但凡沒超過巴掌長的蝦蟹都扔了回去,倒也不是怕竭澤而漁,個頭小肉不夠厚實。
想吃小蝦,便要那種不到指節長的小河蝦。
蹦蹦跳跳一網簍,清水淘洗幾遍,直接下鍋炸,外殼酥脆,裡面丁點兒的肉,簸上一點薄鹽,香的不行。
楚辭光是想想,都覺著美。
…
此時城中楚記店鋪裡,小王八慢騰騰的從卵石屋中爬起來。
它以站立的姿勢扒拉在缸邊,橢圓的灰青腦袋笨拙的左右轉望。
鋪面大門緊縮,內裡空空蕩蕩,安靜極了。
人呢?
它睡一覺起來,怎麼都不見了。
…
從前在滁州,靠山吃山,多是禽類肉食,如今來了江州,頓頓魚蝦煮貝。
東家既然發了話,晚飯時有一大盆水煮蝦上桌,清水煮的,蘸碟自己打。
陸星乘剛想動手,已經有少年鞍前馬後:“來來來,您坐著,讓我來!”
有人給他打飯。
有人給他捏肩。
有人給他捶腿。
幫他盛菜的少年將白灼蝦裝滿碟後,自覺自發的開始剝蝦。
項一對著他,尚且有些不情不願,但老二已經露出了熱情到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晚娘笑容。
陸星乘:“……”
他背後寒毛根根分明,難得的瑟縮兩下:“你們幹嘛?”
平時對他說揍就揍,這麼熱情體貼,真的讓他有點害怕。
老二給他打扇:“沒什麼,瞻仰您的榮光啊。活的!小王爺!”
“您可是滁州王的外甥,滁州未來的主人!”
一眾少年將他兩條腿緊緊抱住,齊聲呼喊:“狗富貴,互相旺啊!”
“從今以後,我們就唯您馬首是瞻!您就是我們的三哥!”老二緊握住他的手上下搖:“你說東,我們絕不往西!”
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