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的,就只有這個家夥,”對他飽以老拳的少年答道。
“哦——”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懶洋洋的拖長了音調:“那就扔回去吧。”
陸星乘:“?”
“等等,你們知道抓錯人了,還不立刻給小爺解綁?”
寂靜的夜裡,幾乎一裡地外都能聽見他恨恨的聲音,女娘卻仿若未聞,悠然轉身離去。
兩個看起來年歲和他相近,衣衫陳舊破損的少年將他圍住,為首那人滿臉的不耐煩,動作麻利的用一團不知哪兒來的破布堵上他的嘴,飛快捆住陸星乘的手腳,才解開套了他滿身的繩索。
又找了一根粗壯的木棍從他手腳間隙中穿過,輕巧的將陸星乘抬了起來。
陸星乘:“……”
陸星乘:“唔唔唔!”
混蛋!奸人!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明明是抬豬的捆法啊喂!
半夜的時候,偷菜的罪魁禍首還是抓到了。
老二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出來找茅廁防水,下意識的餘光往外掃了一眼,卻見銀冷月光下,桑田前的另一個繩網捆住了什麼東西,白花花一團,正一蠕一蠕。
這一眼頓時把他嚇精神了,腦海裡浮現無數街邊阿婆講述的夜叉故事,老二連忙回去推自家老大。
白羊就被五花大綁送到楚辭面前。
黑將軍豆眼銳利,神色不善,金雞獨立的姿態踩在白羊頭上,誓要捍衛雞族對菜地的所有權。
白羊眨了眨濕漉漉的大眼睛,凝視著楚辭:“咩~”
“人為財死,羊為食亡,生存原則而已,”楚辭將珍珠抱在懷裡,緩緩輕撫其柔順的背脊,體貼道:“我也理解。”
白羊乖巧道:“咩——”
“但是我們做人,也是要講原則的,”楚辭真誠道:“我讓別人吃虧,可以。別人讓我吃虧,不行。”
白羊乖巧道:“咩——”
“我知道你歸屬於白鬍牧場,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會硬讓你離開家。這樣吧,從你們白鬍牧場裡買來的這批鴨子不太聰明的樣子,也沒有個領頭的,以後白天你來牧場裡趕鴨上山,幫我守著它們放養,黃昏帶回來,就可以回家了。”
雞群有黑將軍的帶領,視圍欄為無物,時常組隊出欄活動,又集體歸來。
對此,盛掌櫃大加贊賞,說牧場這裡的雞肉香嫩爽滑,韌而不柴,口感更勝從前。
相比之下新入牧場的鴨苗缺了幾分囂張,成日蜷在圈舍裡,只有幹飯的時候精神抖擻。
楚辭笑眯眯道“包你吃食,一月歇息一日。”
白羊縮著脖子,不咩了。
安靜的猶如jpg。
它又不傻。
在白鬍裡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白日四處撒歡,長工們伺候牧場主都沒有伺候它精細,怎麼會傻到跑這兒來受楚辭的剝削。
當然楚辭非常民主,領會白羊的不情願,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
露出劫財劫命黑店老闆般的可怖笑容,森森然道:“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