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瓶子內的氣體揮發乾淨,王澈才慢慢收回手。
他才剛剛收回手,就發現車子一個打滑,那正在開車的匪徒猛地抬起頭,眼皮已經不斷在打架。
“物超所值啊,貴果然有貴的道理,見效太快了!”王澈心裡樂開了花,難怪賣家說用這『藥』從來沒有失手過。一萬美金一瓶的『藥』,果然效果不凡。
“停車,有問題!”安德烈頭往下一低,猛地抬起來,警醒地叫道。
“遲了!”看著那開車的匪徒勉力把車停下,控制不住地趴在方向盤上睡了過去,王澈仰面朝天,雙腿猛地蹬在後備箱的蓋子上。
“嘎吱——”車子猛地一沉,後備箱砰地向上彈開,大力再度出奇跡,後備箱是關不住我們王大爺的。
一個翻身落地,王澈直接來到前面,拉開車門就要把安德烈幾人給收拾了。
他手剛剛放到車把手上,忽然背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猛地向右倒地,瞬間翻滾出去好幾米。
耳朵火辣辣地疼,一『摸』,滿手是血,好險,差一點就變成一隻耳了。
顧不得理會耳朵上被子彈擦傷的傷勢,因為王澈看到安德烈搖搖晃晃地從拉開車門,靠在車上,正努力抬起手腕,手上的槍就要瞄準自己。
“我去你大爺的,別人都暈了,你怎麼還沒倒!”王澈狼狽地逃竄向遠方。
他跑了沒兩步,就聽到背後砰地一聲,回頭一看,安德烈已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嚇死爺爺了。”王澈『摸』著胸口,喘氣道,別嫌他窩囊,他以前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不是誰天生都有大勇氣,面對生死毫不畏懼的。
回到車前,先把地上的手槍撿起來,這才狠狠踢了幾腳安德烈。
耳朵只是被子彈擦到一點,沒有大礙,王澈看了看地上的安德烈和車內昏睡過去的四個匪徒,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梁華安的電話。
“你要幹什麼?”見到王澈的時候,梁華安嚇了一跳,壓低聲音道,“殺人是犯法的!”
“誰說我要殺人?”王澈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混黑道起家的,跟我談犯法?“這倉庫安全嗎?”
王澈讓梁華安幫忙找個倉庫,不是他信任梁華安,而是他也找不到別的人,起碼現在看來,梁華安這個合夥人還算意氣。
“那要看你幹什麼了,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外人來。”梁華安還是有些擔心,他混過黑道不假,這些年已經在慢慢洗白,再說了,混黑道也不是動不動就殺人啊。
“放心,不會殺人的。”王澈擺擺手,“對了,那幾件東西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梁華安遞過來一個旅行袋,“我說兄弟,你跟我透個底,你這些東西什麼來路?”之前王澈交給他的那些畫,他找懂行的看過了,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王澈的背景,這些東西都能搞到手,肯定不簡單啊,要不是這樣,梁華安也不會這樣盡心幫王澈,當然,也是梁華安在幾筆交易中賺了不少。
“知道太多沒好處,銷貨的時候小心一點,不會有麻煩的。”王澈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得跟他們好好聊聊。”
不知道為何,梁華安看到王澈臉上的笑容,心裡竟然莫名地有些發冷,他打個寒顫,搖著頭走了,還不忘把倉庫的門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