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禁錮感消失,溫離這才舒服的吐出一口悠長的氣,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慶祝,就看容闕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說不怕是假的。
溫離下意識抱胸,一臉戒備:“你不殺我,該不會是看上我了,你聽我一句真話,我可不喜歡魔修。”
容闕意味不明的盯著她,在溫離被盯得後背發涼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攥住溫離的手腕緊接著五指穿過她的掌心,迫使她緊握的五指張開。
一個火紅的印記浮在手心。
“奇怪,什麼時候長出來的印記?”溫離試著抽回手,但依然被他強硬的按著。
靜默許久,容闕終於是松開她的手,不過臉色不算大好,但溫離可以察覺出,他方才的殺意已經消失了。
也就證明,短時間內,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
“溫離。”
“嗯?”
他的聲音是屬於清朗那一掛,不過有時候會故意壓低,營造一種沉悶的樣子,但他喊她名字的這兩聲,咬字清晰,清列好聽。
“千萬不要讓本座抓到你的把柄。”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留著溫離一人在風中淩亂。
溫離在魔宮住下了。
簡而言之就是她走不出去,但可以在魔宮自由行走。
自從容闕說完那一堆奇怪的話之後,溫離就已經有十天沒有見過他。
這十天不算無聊,整日不用練劍也不用背頭疼的劍訣,只要待在院子裡看看話本,和侍女聊聊天即可。
而且比起這些好玩,被她發現了更為好玩的。
那就是她掌心的印記,不知道她是如何觸發的,只看的到一陣金光乍現,隨後一枚玉簡露了出來。
溫離只見過佩戴在身上的玉簡,還從沒有見過可以藏在手心的。
於是她就研究了一晚上玉簡的用處,而且為了搞明白這玉簡聯通的是誰,她就傳了一整晚的訊息。
只不過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回信。
又是一模一樣的一個下午,溫離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眼皮沉重,下一瞬就要閉著,卻還是固執又堅強的拿著手中的話本子,再想睡也要看一眼。
就在溫離即將閉上眼時,一陣黑發卷過,直接打飛了她手裡的話本子,也打跑了她的瞌睡蟲。
溫離從躺椅上驚起,表情複雜的看著一臉冷意的容闕。
啊哦,美好的生活又破滅了。
秉持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捫心自問,這幾日魔族的人待她極好,吃穿用度上也不曾虧待她,都快趕上她這輩子遇到的最高規格。
“見過尊主,您回來了?”她連忙挽著容闕的胳膊,朝著躺椅上指:“您躺,您躺。”
容闕神色難看,意味深長的看著溫離,“你這幾日就躺在這裡?”
溫離雖然很不想得罪金主,但還是想吐槽:“你又不讓我出去,我除了呆在這兒還能做什麼?”
“練劍。”容闕有意提到。
溫離忙的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
容闕:“......”
突然手癢,想捏什麼東西。
“你來不會是想督促我練劍的吧?”溫離吸吸鼻子:“想不到尊主人這麼好。”
容“好人”闕:“呵,我只是怕沒用到你之前,你就成了廢物。”
溫離:“......不帶人身攻擊的,我還是有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