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是不是快下山了?”溫離小聲道。
容闕點點頭,含笑道:“阿離睡了快一天了。”
溫離不滿的錘著他胸口,“我是睡了一天,是誰造就的?還想跟我裝傻矇混過關?”
容闕笑著握住她的手,“我,我的錯。”
“知道就好。”
溫離與容闕又鬧騰了會兒,把點心吃完時候,已經快到用晚膳的時候。
這個時候溫離再做不到袖手旁觀。
她揚言要給容闕露一手廚技,畢竟在她的認知當中,除夕夜都是要吃一大桌的菜,這才有過年的氛圍。
容闕本意是自己做菜,但看溫離興致沖沖,便也不打擾,幫她擇菜打下手。
對此溫離只說了一句話:“對於真正會做菜的人而言,你是在給我添倒忙,出去等我吧。”
容闕挑挑眉:“真不用我幫忙?”
“去吧,去堆雪人玩,去捉鳥,反正千萬不要幫我。”
“......”
容闕坐在院子裡賞雪。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賞雪不錯,實際上他沒有一刻不是在關心著做飯的溫離。
聽著呼啦的水聲就知道她現在在洗菜,她的刀工很好,切菜很是利落。
很奇怪,作為宗門的大師姐,她做這些卻十分的得心應手,好似已經過過千遍萬遍。
只是一門之隔,卻叫他想念她的緊,看著厚重的皚皚白雪,容闕眸色忽亮,起身徑直朝著雪堆走過去。
等到溫離燒好飯時,香味已經溢的滿院子都是。
她獨居習慣,對於家常菜做的那是得心應手。
溫離準備喊容闕進來端菜,便瞧見那茫茫白雪中一個黑黑的小點,正躬著身子不知道在做什麼。
“容闕!”溫離喊道,打著傘快步走去,“你怎麼在這裡淋雪呀?”
容闕聞聲抬頭,鴉羽似的長睫被雪花覆蓋,漆黑的瞳仁帶著異於夜色的暗,隨著長睫眨動,上邊的冰晶又是一場落雪,簌簌的落在他的領口。
溫和的神色再見到她單薄的身姿時,驟然冷下,他不悅的出聲:“冷,怎麼不披披風?”
溫離看他自己都快要變成一個小雪人,竟然還有心思說她,頓時被氣笑了:“方才炒菜,熱氣燻的人熱,我就脫了件衣裳,倒是你,這是做什麼?”
她瞥見被他捏在手心的雪人,調侃道:“大雪人堆小雪人?”
容闕沒有惱她的打趣,而是起身攬著她的肩頭往房間裡走去,邊走邊說:“我給你堆了個雪人。”
“給我嗎?”
溫離一聽便來了興趣,忙要湊近看,卻被容闕抵著眉心推開。
“還不給我看?”溫離輕哼了聲,故作不在意的轉過身,“誰稀罕!”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去路。
溫離看著面前雪白的小雪人,雖然是簡單的兩個雪團子拼接在一起,但因為捏它的人用心,看著格外圓潤可愛。
“誰說不給你看了?”容闕曲起手指,把雪人無死角的晃在溫離眼前。
溫離卻注意到他被凍的通紅的手,好一陣心疼:“這麼紅,快去溫水裡泡泡,免得生凍瘡了。”
作勢就要握上容闕的手,但被他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