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很熟悉他這幅模樣。
她始終很難想的通,為什麼有的人外表看起來很高冷,不熟的時候說話也很刻薄,人後就能如此溫順。
“沒事。”溫離也不好對笑臉人說些難聽的話,只能默默將話吞進肚子裡。
原本的二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卒韞與容闕話說,喋喋不休的就是溫離和浮玉。
鎮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幾人挑了個茶樓坐下,浮玉便興致沖沖的要點花釀,溫離可沒能忘記那日夜裡浮玉喝醉的模樣,是趕忙叫停她的動作,是語重心長的安撫她。
“茶樓要喝茶,師姐不如品品茶?”
浮玉拍拍她的肩膀,“你現在也不是太虛宗的弟子,原不用再喚我一聲師姐的。”
溫離眨眨眼:“那可不行,這是尊稱。”
“好吧,那師妹說說想喝什麼茶?”浮玉清清嗓子,故意擺起架子,“想喝什麼師姐請客。”
溫離摩挲著下巴,“隨你點。”
浮玉便抬手招呼小二過來,也沒問卒韞喝什麼,轉向同容闕道:“容師兄喝什麼茶?”
容闕看著溫離不言而喻。
浮玉輕笑聲便要同小二說話,突然的咳嗽聲打斷她的動作。
卒韞撐著下巴,半合著眼,有意無意的暗示她。
浮玉收回眼,全當沒看見,自顧自同小二說話。
溫離看著卒韞吃癟的樣子,嘴角的笑都沒有下來過。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卒韞和容闕是同一種人。
會把自己的軟肋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最親密的人面前,竭盡全力的表現著自己的喜歡。
比那種別扭來別扭去的人好多了。
正想著便惹得旁側的人很是不滿。
容闕覺得,有時候自己表現得太好說話或許也是一件錯誤的事情。不然為什麼自己暗示了這麼多下,溫離就是不肯扭頭來看他?
“你很口渴?”溫離只當他的灼灼目光是別有深意,“很快就來啦。”
容闕牽著她在桌下的手,大腿輕輕的蹭著她的腿,指尖在手心打著圈。
“對了。”浮玉眨眨眼睛,沒有看出溫離的異樣,“你們知道孟師兄去哪裡了嗎?”
孟師兄三個字一出,溫離很明顯的感受到容闕微僵的手,不過很快,他又恢複如常。
動作之短暫,甚至叫溫離以為是錯覺。
“不是說他昏迷不醒好幾日了嗎?”溫離道。
這些訊息還是前幾日沈倚樓帶來的。
這廝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像看看溫離的反應。
容闕掐了掐她的手,長睫下的漆瞳直勾勾的看著她,用最冷的語氣說著最委屈的話:“原來溫離不理我的三天,都在關心別人啊。”
“你別胡說。”溫離狠狠的拍了他的大腿,威脅道:“再胡說就不理你了。”
容闕半垂著眼,也沒有回答她。
而浮玉這邊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是昏迷了幾日,一直不見醒,結果昨夜司羽師姐過去換藥,屋子裡沒了他的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