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成自衛狀,正奮力的抵擋從天上落下的劍雨。
與此同時,玄妙、青雲二人快速飛身擋在玄雲長老身前。
玄雲長老冷冷的看著來人,手指無意識的晃動,畫出道道陣法。
本是風和日麗,晴朗無雲的天,此時被黑雲吞噬,滾滾流動,阻擋所有光束。
而就在那道光束之後,一抹黑色身影緩緩從中走出,身著金色羽衣,袖口有金色龍紋,雲紋修竹從裙裾往上,沒入鎏金革帶,黑發無風自動,只一根素簡玉釵挽發,素雅間又不失得矜貴,玉面如霜雪,清冷俊朗,身姿挺拔,好似手中那寒氣森森玉劍。
他似不經意落下眼神睥睨橫掃在每一個人臉上,或喜或悲,或怕或惱。
而在他的身後是烏泱泱的魔修,幾乎佔著半片藍天。
“是他......”
已有不少的弟子惶恐不安。
浮玉和沈倚樓站在一齊,臉色難看。
沈倚樓蹙眉道:“師姐,傳訊符沒遞出去?”
浮玉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它消失的,怎麼會沒遞出去。”
“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溫離收到信前,便趕了過來。”
扶楹的聲音忽然響起。
浮玉二人回頭看去,果然瞧見了站在後頭的扶楹。
她身著淡綠色長裙,有氣無力的開口:“看他這個架勢,定是準備許久了。”
浮玉忙上前攙扶著她,語氣飽含擔心:“師姐,你身子都未好的完全,怎麼也跟著來了?長老不是準你在宗門候著嗎?”
扶楹喘了口氣:“既事關宗門外患,我又怎能視若無睹?”
那日從皇宮回來後,扶楹與祝餘一病不起,任憑用了多好的藥也不見效。
可只有扶楹自己最為清楚明白,她身子的傷到底是因何而起。
她親眼所見,那皇後與孟時清之間默契的關系,以及她的師父玄雲長老與她們的關系。是否師父從始至終都知道皇後做的那些事,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或許她從未看清楚玄雲長老和孟時清的為人。
這也便是為什麼她執意要來的緣由。
“真是奇怪,分明容師兄還是人人稱贊宗門大會的魁首,轉眼間便成了什麼魔修,成了魔主浩卿?”浮玉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溫師妹這會兒怎麼樣了。”
扶楹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盯著孟時清。
浮玉也瞧出奇怪,問道:“大師兄有什麼奇怪的嗎?”
扶楹搖頭:“我懷疑大師兄不對勁。”
不等浮玉細問,那幾道寒光便朝著她們而來。她反應迅速的推開扶楹,抬手擋在沈倚樓眼前,拔高聲音:“別傻愣著!快去尋地方躲起來。”
但很快眾弟子便發現這些化身的劍氣目標似乎並不是他們,紛沓而來的每一道劍氣,不約而同的向著幾位長老的面門而去,其中追逐最盛的便是玄雲長老。
以至於,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容闕落在石棺前,彈指間被陣開圍繞著石棺的弟子。
玄雲長老道:“你還真是猖狂,便如同雲霄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物!”
怕是因為容闕真身不再,玄雲對他的忌憚不如初始那般高滿,為此還多了幾分譏諷。
容闕扯著唇,玩味的擺弄著幾個字,“魔物?”
眾弟子連連後退,生怕他突然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