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以為小命不保的時候,容闕猝不及防的出聲:“聽見了嗎?”
溫離被他嚇得一哆嗦,搗蒜似的點頭:“聽見了,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
“屬下聽見了。”
華清緩緩道。
“聽見了還不去辦?既然知道是陷阱,你當比任何時候都要謹慎。”容闕道。
華清頷首:“屬下明白。”
容闕:“下去吧。”
華清眼觀鼻鼻觀心快步離開,順道貼心的合上門。
溫離:“......”
“過來。”他語氣不明的說道,細聽還夾著淡淡的笑意。
溫離左顧右盼好一陣才指了指自己:“我,我嗎?”
容闕初始還覺得溫離是因為自己沒聽她的話,故而生氣不理會自己。但他實在是熟悉她,真真切切在她眼底找不到任何屬於自己的影子。
他才敢相信,她的確是失憶了。
容闕眸色閃爍,帶著輕輕的誘哄,試探性的問,“你還記得我嗎?”
溫離吃不消他突然的變化,閃躲著搖頭:“不記得......我們不會見過吧?”
“站那遠做什麼?”容闕握住她的手,繞過憑幾,不過是微微用力就把人拉到了身前,只差一點她便跌坐在他的腿上,他擅用容貌迷人眼,此時更甚,彎著眼像只狐貍,薄唇微動,“站那麼遠看得見什麼?”
對於突然的靠近,溫離是下意識便將劍取出,手腕發力可劍還未出鞘便被他輕而易舉扣住,可劍氣如洪,已經截落他的半抹額發。
黑發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溫離無所適從,心底莫名的湧起慌亂,她把發撚起在手心,一抬眼就對上了他潤澤的黑眸。
原以為他會生氣發怒,可沒想到她竟然從他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委屈。
......好似她欺負他了。
算著頭發,的確是她欺負他了。
溫離松開劍,他目光寸寸從她身上流連而過,如同淩遲般使人心口顫動。
“你竟然拔劍對著我?”
“還砍了我的頭發?”
溫離咬著下唇,“誰讓你突然拉我,我反應太快,還是我的問題了呢?”
怎麼說都是她有理。
容闕氣得咬牙,但又說不出重話,只好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零散碎發捏在手中,故作高冷:“不給你,別想要。”
他整個人都被冷氣包裹著,眼神跟淬了冰似的。但溫離就是害怕不起他,甚至還覺得的確是自己做了過些。
說到底,他的確沒對她做什麼不好的。
“誰稀罕。”話出口後,溫離就有些後悔。
因為他如同丟了魂似的坐著,那股子散漫不複存在,轉而在眼底積著怨念,正死死的盯著她。
溫離輕咳兩聲頂著心慌,強硬的繃著臉道:“不就兩根頭發麼,我和你道歉,不過你要說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還有,你們對孟師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