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捂住他的唇:“在出去之前,你不準再說話。”
容闕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她的手心,待看到她有些薄怒的眼神時,才停下鬧騰的心思:“好。
溫離正想問好什麼好,便瞧見白茫茫的世界化作虛無,四下寂靜無聲。
容闕手心立著玉白色的玉簡,玉簡上金光未落。
“阿離——”
孟時清沖進陣法之中,指尖擦過她的衣袂,只差一角便會觸上,被一陣莫名的力道打飛。
他抬眼看去,眼前赫然立著容闕的天命劍,劍意洶湧,殺意十足。
“孟、孟師兄。”
容闕不滿的扭頭看她,扣在她腰間的手用力,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陣法之中仍可見星星燃起的火焰。
扶楹與祝餘相互攙扶著蹲坐在角落裡,二人面色如墨般黑沉,幾番啟唇想要發出聲音,但卻如同被遏住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皇後站在孟時清身後,那本來已經被容闕殺死的花豹,完好如初的站在她的身側,江不眠卻仍然是茍延殘喘。
按著幾人所立之處,饒是溫離不想多想,也默默的為孟時清與皇後劃在一起。
更不必說皇後口中多次提到玄雲長老,且她又是玄雲長老的弟子,保不齊和孟時清還有什麼瓜葛。
看出溫離的抗拒,孟時清心如刀絞。
“阿離,你受傷了嗎?”
身後的陣法依然在不斷湧出靈力,這陣法是江不眠專門為她立下,對其餘的人雖有影響,但卻遠遠不及她的大。
溫離避開孟時清的手,“師兄和她是認識嗎?”
孟時清愣了下,劍眉迅速攏起:“阿離是什麼意思?”
都是聰明人,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容闕掐著溫離肉感十足的小臉,迫使她扭頭看向他。
眸光瀲灩,如這秋水動人。
溫離小臉一紅,迅速的躲開他灼熱視線,飄忽不定的四處打量院中光景。
“原不曾想,孟師兄墜入魔道,本已驚訝,如今又見孟師兄同苦練邪術之人也有瓜葛,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容闕哂笑,挑釁的抬了抬下頜。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隨同劍氣緩慢迸發。
江不眠已是滿臉絕望,明知他實力不敵,便用了些手段心思,卻毀之一旦。
他到底不知道,那殘存在陣法之中,屬於江逢春的氣息,是否還存在。
“溫離活著,江逢春就得死,你如果想要複活你的人,你只能用溫離的性命去換,否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等到比江逢春更好的容器。”
江不眠本就孤注一擲,忐忑不定的盯著皇後。
皇後顯然很聽孟時清的話,也不想在明面上得罪孟時清。
可他就在賭,賭皇後的執著。
他不相信,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她絕不可能會放棄!
果不其然,皇後聽見了他的話,身形微滯,覆在袖中的手狠狠握成拳頭,似在隱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