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同孟時清的關系很是僵硬,若是讓二人碰上,保不齊又會大打出手。
溫離只好出此下策。
可一垂眸對上容闕那雙銳利的鳳眸時,她心底‘咯噔’聲,不好的預感節節攀升。
屋內點燈,孟時清斷定有人,敲門的動靜只增不減。
“阿離,我有事想和你說,若是你在,可以出來見一面嗎?”
溫離拉著容闕的胳膊:“你躲床上去,將帷幔放下來,再躲進被子裡,他肯定瞧不見,快去。”
容闕不動如山,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薄唇勾出譏笑的弧度,“我為何要躲?你開門就是。”
“你不躲,要是又和他打起來怎麼辦?”溫離急的火燒眉毛,那孟時清還不罷休的敲門。
容闕直起身子,聲如寒霜:“你真要我躲起來?”
溫離點頭如倒算:“我就和他說幾句話,將那日夜裡的事情問明白便是。”
“好。”
就在溫離以為孟時清要將門拍爛的時候,容闕終於鬆口答應。
她鬆了口氣:“你去吧,我的帷幔很厚,從外頭完全看不見裡面的。”
容闕深深看了她一眼,壓下心中湧起的澀意:“好。”
他轉身朝榻上而去。
“阿離,我們談談如何?”孟時清彷彿被抽幹了力氣,頹廢出聲。
溫離見容闕上了榻,這才安下心,回頭應道:“我馬上過來。”
孟時清停下手,眼中劃過一瞬欣喜,溫聲道:“好。”
“阿離我想和你說話很久了,我以為我們二人之間便是少了交談,幼時是如何融洽,每每想起時,我總是剋制不住的歡喜,我也總是有錯覺,還以為我們是天真無邪,兩小無猜的,你師父總是笑稱我是你的劍童,與你練劍的日子卻讓我無比歡喜,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知曉,原來我還是活著的......”
“砰——”
木門之上突然傳來重物落下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孟時清的話。
孟時清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抬手拍在門上:“阿離,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門之隔,溫離被容闕壓在門板上,雙手還持著解開門閂的動作,腰間的力道卻越纏越緊,就快讓她喘不上去,她背對著容闕,身後是他堅硬寬厚的胸膛,沉重的吐息聲接連撞擊在耳後,每一下都重重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耳垂不可避免的染上緋紅。
可她偏偏看不到他的神色如何。
“阿離?” 孟時清又喚了聲。
溫離想要推開容闕,卻恰好被他逮著機會,兩隻手被交疊扣在頭頂,定於門板上。
“你——”
溫離出言制止,只流出了半個音節。
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耳垂正被一抹溫熱輕柔的砥舔,他輕輕含住她的如玉的耳垂,感受到身下明顯的一股戰慄,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鬱色幾乎要蓋過他的整張臉,他控制不住的將孟時清的話作了真,理智喪失殆盡。
他加重力道咬了咬,空出的手掐在她柔軟柳腰上,耳鬢廝磨,嗓音低沉暗啞:“回答他。”
溫離控制不住的顫抖,雖然自己貼在門板上,但因為雙手被桎梏在頭頂,出奇的沒有安全感。
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為了防止孟時清踹門而入,她顫著聲道:“無、無礙,我在沐浴,方才差點滑倒了,師兄有什麼事直說便是,夜深......唔!”
那抹溫熱從耳下移到脖頸間,密密麻麻的細吻落在脖間,再順勢滑進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