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抽了抽手,抽不動,手心微蜷,以握住他的手的方式阻止他擾動。
她輕咳了聲,故作嚴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溫離了?”
“不算早知道。”他順著她的力氣,乖巧的被她握住手,並不掙紮:“你竟然這麼聰明,為何不猜猜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笑的晃眼,溫離頓時忘記自己要問什麼,竟然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想想,該不會是江不眠告訴你的吧?”
話落,她搖了搖頭,“不可能,江不眠一直以為我叫小白,還是在秘境的時候才知道我是溫離。”
容闕噙著笑,視線落在二人緊握的手上,心情驀然便好了些。
只可惜溫離很快又甩開了他的手,胸前猛地被積起一道力氣,不等他反應,便被她推到了椅子上,肩胛骨撞在那並不平整的紋路上,疼的他眯了眯眼,抬眸看去,輕易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詫和心疼,但很快又被厲色覆蓋。
嘶,還真是可愛呢。
看她佯裝憤怒,學著他的模樣冷著臉,“所以你為什麼要編出個假名字騙我?”
背上瞬間不疼,一股寒意從容闕腳底往上鑽,最後停在了心口處。
不等他開口,溫離隨後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抵著他的胸口不讓他起身,也擋住了他說話的機會。
“我將你當成的我好朋友,你居然如此為難我?”
容闕張了張口,實在委屈,但溫離完全不聽他解釋,只留給一個“閉嘴”的眼神。
初始只是以為她和孟時清是一夥兒的,況且當時在密林中,她在他眼前斷的氣,突然又活過來回到宗門,愣是誰也不會放鬆警惕。
“我們再算算賬。”溫離繼續說,“你明明知道溫離是我,為何不把話挑明,把我繞成一個傻子,靜靜的看我被你戲耍你很高興是嗎?”
“溫離......”
溫離直接將玉如意抵在了他的唇上,微粉的唇瓣與青色的玉如意相貼,激起溫離胳膊上一陣顫慄。
“你不準說話,讓我先把所有話說完,你再解釋。”
不過瞬息間,二人的位置便調換了,在容闕有意的忍讓下,溫離心滿意足的站在審判者的位置上。
“我猜是當時你和孟時清打架時候知道的?”她問。
容闕歪頭看她,眼底帶著淡淡的討好,還有詢問。
溫離將玉如意移開,貼在他的脖頸上:“說話。”
活像一位調戲良家美男的山大王。
容闕這才開口:“聰明。”
帶著刻意的討好!
溫離最不屑這種掐媚。
並且她掐指一算,距離那日竟然過去這麼久,也就是說他知道她的身份已經有小半個月!
更氣了。
再見識到溫離眼中跳躍的小火苗時,容闕知道自己這個答案不對。
他的確有想過要欺騙溫離,就說是方才發現的。
但漏洞太多,她遲早發現,倒不如趁著眼下坦白。
“我就說那日你怎麼非要看我手心的圖案呢。”溫離冷冷道,玉如意順著他的衣襟處滑至胸口,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他的腹間,對於容闕的深吸聲,罔若未聞,她挑開了衣袍,勾起那串金魚吊墜,靜靜的問:“所以,這個是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