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太虛宗,孟時清。”
“孟時清?!”
四下傳來竊竊私語聲,不少弟子往前探去,試圖一睹風貌。
江不眠也跟著動:“小白我去前面看看。”
“好。”溫離點了點頭,隨後掙紮出人群,往外退去。
孟時清竟然上陣的如此早。
不知何故,積壓在溫離心口數日的悶燥感,在見到孟時清時,猝不及防的淡了許多。
“好!”
“孟師兄!”
“哇!”
方才還未被激起激情的弟子,因為孟時清響起一陣陣驚呼聲。
溫離也被他們的呼喊聲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有弟子扶著瘸著身子的段輕桑從人堆裡走了出來。
口中還熱絡的討論。
“一擊便打的師兄如此,孟時清果然厲害。”
另一位弟子回道:“是啊,幸虧我見他上場後,便沒有上場,否則眼下被打的人就是我了。”
唏噓著從溫離身側路過,聽著鑼鼓聲,溫離也猜到擂臺上的弟子應當換了人。】
人影綽約,她認不出是誰,想必是別派弟子。
溫離趁著人群喧鬧,將手中的玉簡拿了出來,附耳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場?”
【我還沒到,大概還要再等一會兒。】
“眼下是孟時清為擂主,他上的太早了,看來今天有很多弟子沒有發揮的餘地。”溫離顯得心事重重,語氣中的低落怎麼都掩蓋不住。
宗門大會對這些弟子貌似十分重要,可想而知容恙應當也是花了大半的功夫去準備,此時被半路攔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你是不想讓我來嗎?】
溫離環顧四周,小聲道:“萬一被打的很慘呢?我看臺上下來的幾個弟子情況都不是很好,走路都要人攙扶著,雖說不能下死手吧,但他這樣誰又知道有沒有下死手呢?你覺得如何?”
【不怕,如若被打在地上起不來,起碼還有弟子會來攙扶著人下去,起碼不用躺在上邊孤苦伶仃。】
“......”換個角度想,呵呵。
溫離眉心微跳,“你說真的?”
【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若是人人都怕受傷,豈不是無人敢應戰了?】
是也,即使知道前路昏暗,對手強大,但依舊敢於挑戰強者,這才是生存之道,才是最大的追求。
“唉,那你要幾時叫陣?”溫離問道。
容闕略作思忖,待泉水漫過長劍,凝結出一層淡淡的寒霜時,他才回神:【來了。我若傷他,你會難過嗎?】
溫離被問的一頭霧水:“我和孟時清真的沒什麼,你若是真能贏他,我定然替你歡喜。”
“扶楹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