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韞站在面如死灰的幾人前,語氣不鹹不淡:“長老還要休息,望諸位盡快收拾好行李,離開胤真峰,離開太虛宗,宗門自會將天機閣報名弟子除名。”
“卒道友,此事可否等師父山上再商議?”刃染還想求出半片生機。
但卒韞向來公事公辦,自不會給他們機會:“幾位傷我宗弟子,長老這般處罰,已經很給幾位面子了。”
虞青蘿面露狠色,彷彿是從喉間擠出的話:“好,我記住你們了!”
她轉身利落的奪門而出。
刃染也不再自討沒趣,帶著天機閣弟子快步離開。
這廂烏泱泱的人一走,殿內便空曠的多。
玄妙長老揣著那小卷山羊鬍,嚷嚷道:“這天機閣弟子果真高傲,每年都要生出些事端來才歡喜,師兄,我覺得此番也算是給她們一個大點的教訓,來年便不敢這般囂張了。”
玄雲長老面露凝重,看著垂頭站著的溫離,出言道:“溫離丫頭,此番委屈你了。”
溫離未動,悶聲道:“多謝長老關心。”
這關心裡頭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實在顯而易見。
反觀一側沈倚樓,卻笑的見牙不見眼。
“倚樓,你怎麼了?”玄雲長老險些以為他是中邪了。
糧草未動,兵馬先行。
溫離只料事情不對,卻來不及阻止沈倚樓這張大嘴巴。
“溫師妹問,怎麼不見——唔唔!”
溫離按著他的後脖頸,捂著他的嘴,同玄雲長老道:“我沒問,既然長老替溫離做主,那溫離也不在此打擾長老了。”
沈倚樓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玄雲長老點頭:“早些回去吧。”
溫離又同玄妙長老福身:“師父,溫離給你添麻煩了,還有諸位師兄師姐,今日實在感謝。”
玄妙長老擺擺手:“說的哪裡話,若是知道你從我那離開後會被她們欺負,那時就該留你晚點走。”
“多謝師父。”溫離略過玄妙長老看向浮玉,對上她眼中關切,溫離也滿是感激。
紫薇峰弟子鬧得這麼快是她所未想到的,足以可見紫薇峰弟子是何等心善。
溫離忍不住沒彎了彎眉:“多謝。”
弟子們紛紛說著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見此事妥善,玄雲長老便弟子們先行離去,獨留玄妙長老,說是要事商談。
溫離正與浮玉、沈倚樓攀談外走,迎面碰上容闕擦過身旁,鬼使神差之下,溫離叫停了容闕。
“容師兄,等一下!”
浮玉見鬼似的看著溫離。
溫離松開了她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帶著沈倚樓先離開。浮玉立刻會意,同沈倚樓道:“你不是符、醫雙修,正好師姐這裡畫了些新符,你過來鑒賞鑒賞。”
沈倚樓不想走,但浮玉可不給他這機會,強拉著他走的沒影兒,這才停下。
“師姐,你拉我走做什麼,我還想問問容師兄他是如何做到將刃染的佩劍都砍下的?我先前聽說過問天長老取這絕命崖壁上最堅硬的一塊石頭煉化了三百多日,再加以熔鐵鑄造,這才打出一把佩劍贈與弟子,說是可以斬斷世間萬物,比寶石還要堅硬。”沈倚樓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浮玉故意壓低了聲音:“真笨啊,你難道不知道阿離是想等著和容師兄說話嘛,你若是在旁邊,他們哪裡能說的開?”
沈倚樓又變成嬉皮笑臉的模樣:“所以這話本裡說的是真的?”
浮玉道:“十有八九,等阿離回來,你再探探不就好了?”
沈倚樓驚嘆道:“浮玉師姐還是你聰明啊!等阿離回來後,我就問問她。”
浮玉輕咳了聲:“上次你收起來那個話本傳閱到誰手裡了?”
“是......《霸道護妻:女人你別想逃》這本嗎?”
浮玉點點頭:“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