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去醫堂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一時半會走不開。
“唉。”
溫離坐在他床側,百無聊賴的撐著手發呆,
不知過去多久,一陣邪風吹起,將屋內的帷幔吹起,溫離來不及躲閃便被吹得向後仰摔在了容闕身上,邪風裹挾著數不清的竹葉,根根如針,刺入床柱。
溫離躲閃之際忙掐訣,化出一藍色屏障,將自己與容闕護在裡邊,她指尖源源不斷有靈力湧出,而待此風消散,黑袍人的身影才在院外顯現。
二人隔空相視,他注意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容闕,抬手便要打來。
溫離見狀忙化出劍擋住他氣勢恢宏的靈力。
黑袍獠牙面具,分明與那日在日後想要殺她的人穿的一樣,可為何身上這股氣息卻孑然不同,此人靈力過於渾厚,且那股子威壓絕對裝不出來。
他次次出手接是對於容闕,難不成這黑袍人是什麼江湖組織的人,目的就是為了殺她和容闕?
正當溫離出聲之際,黑袍人已經瞬移到她眼前,抬手掐在了她的脖頸間,用力的將她甩飛出去,就在二人相觸之際,溫離忘卻的記憶突然如泉湧出,人應交綽,兵器相交。
“是你,是你殺了溫離!”溫離不顧身上的疼痛,掌心運氣將手中的火球的打向黑袍人。
此人便是殺害溫離的二人之一!
溫離不敢鬆懈,握著劍的手與劍合二為一,溫離缺少的記憶也漸漸出現。
關於她的佩劍——碧玉劍。
“欻欻——”
黑袍人被她激怒,幻化出兩個巨行黑球以飛快的速度朝著她砸下。
溫離避之不及,只好以劍擋之,她學的劍訣並不多,練的劍試也不多,但不知是否是溫離與碧玉劍相連,她所出的每招每式,十分自如,劍試靈巧,並不像是她在出招,反倒像是劍自己在動!
玄天宗溫離,乃玄天宗第一劍修,也是玄天宗史上年紀最幼、天資最甚的劍修,毗鄰其劍尊。
“什麼鬼?”那黑袍人怒聲而出,揮舞靈力的手也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手中長劍。
溫離不滿的盯著他:“我都沒問什麼鬼呢。”
黑袍人冷哼一聲,此後的每一次都是朝著溫離手腕而去。
溫離劍術再好,卻在修為靈力上便落了黑袍人一截,慢慢的便有些力不從心。
黑袍人看出了她的問題所在,便再以她目不暇接之時,化為二形,試圖從後挖穿她的胸膛。
溫離只覺得身後飄過一陣風,脊背繃直。
因為她的背上濺滿溫熱的血。
劍從手心滑落,她撐著劍的手微微發白,已是淚流滿面:“嗚嗚嗚,我要死了!”
“嗚嗚嗚!我還這麼年輕。”
“我怎麼又要死了。”
“怎麼辦哇。”
“好多血哇!”
“起來。”
清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哇,不起,躺著死不痛。”溫離撐著身子,等著自己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