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藥了嗎?”玄妙長老問道。
溫離含淚點頭:“上過了。”
可臉依舊腫的不像話,清晰可見力道狠勁。
青霞長老忙問:“還疼嗎?”
溫離咬著下唇,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不疼了。”
神情可不像不疼。
“不過是弟子間打鬧罷了,但他砍我徒兒一隻手臂算什麼?”
這時,看不下去的問天長老不屑道。
玄雲長老看向他,神色莫測,不怒自威:“問天,你年紀也不小,弟子間大鬧的界限如何不清楚嗎?今日你天機閣弟子嚷嚷我弟子為魔修,此事若傳出去,有損我太虛宗聲譽,更何況心狠手辣得寸進尺的傷我弟子,你當我們太虛宗無人了嗎?”
“溫離丫頭原是玄天宗淩武天尊的弟子,她的底線我最清楚不過!”玄妙長老也道,眼神中充斥著責怪:“我看這魔修一說詞是這幾名弟子故意挑事所用。”
天機閣受傷最為嚴重的虞青蘿與沈瑁都不在現場,剩下刃染只受了外傷,還是因為沒打過容闕。
風頭一轉,只有哭的梨花帶雨,雙目通紅,又倔強不語的溫離顯得最為可憐,實際上也是做實了沈瑁所為,引發的一系列挑逗,無非都是為了維護溫離。
刃染見形勢不對,出聲道:“沈瑁師弟行事雖有些莽撞,但絕對不會隨意汙衊,弟子以為師父可以探一探這位姑娘身上是否有魔氣的存在。”
問天長老胡子一吹,附和:“不如讓我探個虛實,若是這位姑娘當真不是魔修,那我天機閣再致歉無妨。”
說著他便想朝著溫離走過來。
溫離忙躲在青霞長老身後,擦了擦臉上的淚,不滿道:“問天長老莫要在此偷換概念,此次是你弟子無理取鬧,不分虛實便動手打人,與到底是否是魔修並無關系,甚至在羅盤失效之際還對我們出手,不管如何你們都得先道歉。”
這幾位長老都知曉她身上帶著一股魔氣的事,到此境地總是能想出辦法的。她知道,眼下只能拖住,拖得越長越好。
問天長老隱隱察覺不對,見她躲閃之時預感更甚,冷冷道:“小姑娘口齒伶俐,我們用事實說話。”而後給刃染遞了個眼神,後者拿出一個法器,飛身向溫離。
一把長劍立於眼前,擋住了刃染的動作。
容闕款步行至青霞長老之前,露出幾分不悅神色,懨懨啟唇:“滾回去。”
刃染見識過容闕的實力,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但又不甘心至此退下,旋即看向問天長老。
問天長老見有人維護,便更相信太虛宗在心虛,從而道:“玄雲長老不如讓我這弟子用引魂鏡探一探,即使不是也好還你弟子清白,你意下如何?”
聞言,溫離看向玄雲長老。此時只要他立場堅定,以她方才的話反駁問天長老,必然可以抵擋。
在眾目睽睽之下,玄雲長老頷首:“溫離丫頭,就讓問天長老探一探如何?”
“......”
溫離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但玄雲長老極為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有錯,她又看向玄妙長老,但玄妙長老也露出幾分驚詫,甚至清晰感受到青霞長老呼吸微僵,也滿是不可置信。
“闕兒。”青霞長老道,“讓天機閣的師兄過來。”
溫離眉頭微蹙,正尋思著要不要裝暈算了,但手背上覆著的手溫熱,微微用力按下,耳側是青霞長老慈愛的聲音:“別怕,有我在。”
隨後她將溫離的手遞給容闕,“你帶著師妹過去。”
容闕的手不似青霞長老的手溫熱,雖微涼卻更加滑潤細膩,指骨修長牽過她的手時輕而易舉的便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力道恰好,叫她掙脫不開。
溫離:這廝竟然和她五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