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當機立斷的將門關上,砸的門邊天機閣弟子眼冒金星。
但這群修士從來不將門放在眼裡,伸手一揮,木門便被開啟。
溫離還沒跑兩步便察覺雙腳如鐵千斤重,到最後甚至連挪都挪不動,幹脆放棄掙紮。
天機閣向來與太虛宗不和,天機閣自詡門派清流,瞧不起太虛宗過於名利存在,宗門弟子相見總是會拔刀相見,歷來是所有宗門內心照不宣的存在。
因為宗門大會,所以天機閣的弟子才會來到太虛宗,但每年這個時候,太虛宗都會將天機閣弟子安排在弟子最空閑的胤真峰,並且劃出明顯的活動區域,不讓他們踏入其他山峰。
也不知今兒怎麼的跑紫薇峰的醫堂來了。
“沈瑁師兄,需要我們將這魔女拿下嗎?”天機閣弟子出聲。
而那手執羅盤,一臉偽君子模樣的弟子便是沈瑁。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溫離,沖著身側弟子招招手:“拿下!”
司羽帶著弟子團團圍了過來,將溫離擋在身後,堪堪擋住沈瑁的動作,“誰敢?”
溫離認識司羽至今,一直覺得她是個知心大姐姐的存在,從沒見過她露出眼下這般冷漠的模樣。
沈瑁將羅盤往她眼底下一放,信誓旦旦的說:“山上魔氣環繞,此女子身上也有一縷魔氣存在,在下不知太虛宗還會收留魔修?”
司羽面色不改:“你說是就是?況且就算是有,那與你們天機閣也沒有關系!”
沈瑁:“斬妖除魔,匡威正道,是天下所有修士的職責,如何與我們沒有關系?”
“那你便去斬你的妖,除你的魔,擅闖紫薇峰,抓我宗門弟子又是何意?”
正當幾人糾纏不下時,少女乖張的嗓音極為有穿透力從院外傳來。
沈瑁眼底閃過一絲怔松,握著羅盤的手逐漸發白。
而太虛宗弟子聽到這個聲音顯然都鬆了口氣,紛紛朝著出聲方向作揖,齊齊喚道:“大師姐。”
扶楹一襲湖藍色留仙裙,烏發僅用一根玉簪簡單挽起,雙手負在身後,步伐慵懶緩慢,宛若明鏡的眸子不怒自威,神色卻異常淡然。
她隨手解開束縛在溫離腳踝上的術法禁錮,只是微微勾手羅盤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沈瑁欲搶奪,卻只能作罷,但依舊不肯鬆口:“太虛宗私藏魔女,那便不是你們宗門內部之事,而是所有門派的事,魔修人人誅之,可你們卻讓她好好在宗門內修煉,豈不可笑?”
扶楹道:“她拜了師,行了拜師禮,也跟著弟子修煉,她是不是魔修,我們最清楚,如若你還要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顧及宗門之間的臉面。”
溫離沒想到扶楹會這般護著自己,畢竟她是書中的女主,且她們交集並不多。
不過誰還記得當時咬她是魔修咬的最厲害的是?
——哦,是容闕啊。
那沒事了。
“太虛宗還有臉面可言嗎?”沈瑁譏笑道。
他身後的弟子皆笑做一團。
而太虛宗弟子的臉色也都有些難看,特別是扶楹,已經微微有動怒的跡象。
溫離推開攙扶著自己的沈倚樓,從人群的最後頭鑽到了最前頭,甚至站在了扶楹跟前,如此近的距離,她倒是十分清楚的看到沈瑁的模樣,像是嘲諷似的,她笑了聲。
就在沈瑁不明所以之時,溫離才輕飄飄的說:“我們是沒臉,我們的臉都跑到你臉上去了,這臉都快比我昨天吃的餅還要厚了!”
沈瑁臉色一淩,“魔女休要胡言!”
還別說這些個修士兇起來的確嚇人,不過她可不是被嚇大的,這些人都比不上容闕掐她脖子時候的萬分之一。
“呦,戳到你的痛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