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恙蹙眉,緩慢地搖頭:“不一定。”
江不眠微微歪頭,“為何?”
容恙道:“容闕師弟不喜熱鬧,也不願爭搶,往年他都不會參加此類比賽,我們破雲峰一直以來都是祝餘師兄參加。不過師弟你問這是做什麼?”
江不眠斂眸,不露痕跡的將心事藏下,“因為聽師兄所說容闕師兄實力不凡,但每年像宗門大會此類群英薈萃的比賽不曾聽過容闕師兄的名號,有些奇怪罷了。”
“不爭不搶才是王道,苦心修煉才功成。”容恙突出一句話,自作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頭,“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衣食無憂,即使修煉這條路兒走不成也可歸家子承父業,可我們不一樣,無家可歸之人,這太虛宗便是家。”
“子承父業,我倒也想。”江不眠道。
容恙:“家裡邊做什麼生意的?”
江不眠面不改色:“小本生意。”
容恙:“唉,你這。”
“改日請師兄來坐坐。”、
月上中天。
溫離趴在竹床上,瑩白的指尖一下沒一下的點在玉簡上,心不在焉。
容恙說夜裡再同她說話,將門規給她,於是她便一直候著,好幾次都快要閉上了眼兒,卻還堅持著。
可等呀等還是沒等到他將玉簡連通。
“怎麼還不來呀。”溫離戳了戳玉簡,小聲嘟囔。
眼皮耷拉 ,睏意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難以剋制,越是想強撐起精神,便越容易陷入迷糊中。
然後......溫離終究不是自己的對手,香甜的睡了過去。
夢裡她正抱著啃大雞腿,雞腿酥酥脆脆,一口一口,砸吧砸吧的嚼著,可她越嚼著越不對勁,這雞腿一點也香一點也不脆了,反倒是冰冰涼涼滑溜溜的,咬的人牙疼疼的,她是越咬越不得勁,突然,手中的雞腿變成了一個長著雞腿腦袋的怪物,只見那怪物張開嘴,油滋滋的口水淌了滿地,肉嘴巴攪動著,伏在她耳畔宛如惡魔低語:
瘋狂星期四,a我五十吃大餐!
“呸呸呸!”溫離吐出嘴裡冰冰涼涼的東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摸了摸自己並未殘缺的身體,這才大松一氣。
窗外有些矇矇亮,晨起的霧籠罩在整個山谷間,為此添上一抹幽靜的濾鏡。
溫離擦了擦嘴,順便連帶玉簡上的口水也擦去,玉簡不知什麼時候被她開起,金黃色的靈光環繞著一圈又一圈。
溫離猛地從床上坐起,清了清嗓子,而後又夾起自認為好聽的語氣:“ 你.....沒被我吵到吧?”
幾乎是說出口的下一刻容闕便回複了她:【沒有。】
溫離心安:“那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溫離點點頭:“那你要不早點睡?”
【......】
沉默。
溫離眨眨眼,猜出他有話要說,但沒說出口,於是便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你方才......】
那邊似乎下定很大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