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虞莧揪著項羽的衣領,對著地上吐了一口鮮紅的血,血水很快就融入了雨中,消失不見。
樊噲道:“好什麼好,難道看不出來,她要死了。”
韓信:“樊將軍還是莫要亂說話為好。”
樊噲:“她又不是你的你女人,你著什麼急。”
項羽無心搭理閑人,手顫抖的抹掉了她嘴角殘留的血漬,緩聲說道:“等我一會兒。”
他轉頭看向了劉邦,眼中的雙瞳出,是看死人的那種眼神。
起了殺心。
劉邦清楚這裡沒有人是項羽的對手,他之勇猛,無人能敵,若真要他的命,樊噲和韓信在側,也不過讓他多活兩息。
他虛弱道:“我什麼都沒做,碰都沒碰到她,諸位可以為我做主。”
項羽說:“我知道。”
他說:“但你不能再活。”
韓信目光緊盯著虞莧,眉頭微皺,聞言回神,跟樊噲說道:“帶漢王離開,我來斷後。”
樊噲:“行。”
黑夜中,項羽面容冷靜,利落抽劍出鞘。
誰都清楚,他認真了。
絕非是在說大話。
就在這時,女郎扯住了項羽的衣擺,啞聲開口:“離開,帶我離開這裡。”
說話間,她又嘔出一口血。
“小虞!”
項羽立即收劍,撈起她入懷,臉上青黑:“好,我帶你去找醫工。”
“不用。”虞莧道,“不是中毒。”
雨水淋在身上,衣裳沾水,很沉重,濕漉漉的衣裳壓在身上,壓得心裡都沉甸甸的。
項羽點頭:“好,先離開。”
說完將女郎淩空抱起,掃了眼劉邦和韓信,說道:“諸位,戰場上見。”
劉邦頓時鬆了一口氣。
危機解除了。
韓信看著項羽帶著虞莧離開背影,心中揪痛,明明心中亦是擔憂她的安危,卻沒有立場去對她關懷。
今日對峙,已是決裂。
樊噲見狀,粗著嗓音道:“欸,他們就這麼走了?”
劉邦:“樊將軍,別管別人了,快尋軍醫,我快不行了。”
聞言韓信回神,對著手下吩咐:“去叫軍醫來。”
他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山林,如此嚴密的刺殺,劉邦本難逃一死,事到臨頭卻輕飄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