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在一直下,下得讓人心煩。
虞莧走到房門口,剛開啟門,便見到昏暗的房間裡,項羽抬頭與她對視。
她心一緊。
項羽詢問:“去哪裡了?”
虞莧淡定走到男人面前坐下,理直氣壯道:“呂夫人明日就要走,設宴給她送別,說說話,我以為你知道呢。”
項羽道:“就沒說別的了?”
她搖頭:“沒有別的了。”
項羽深深地看了女郎一眼,見她臉上跟沒事人一樣,就像上次她準備離開時,看上去也是如此的若無其事。
平日裡做點事情都會心虛得不行,偏偏每次要幹大事的時候,是一點都讓人看不出來。
虞莧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項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湊上去聞了聞:“喝酒了?”
虞莧裝傻:“啊?什麼?你說什麼?沒聽清。”
他冷哼,不說話。
女郎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冷,皺眉,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了呀,我設宴給呂夫人送別,自然是喝了點酒,真不多,就喝了一點點。”
她問:“你要喝酒嗎?”
項羽:“不喝。”
虞莧直起身體,身子往前湊,親到了狗男人的薄唇上,一觸即離:“我這次沒醉。”
對方拆穿她:“我看你就從沒醉過,就是借醉酒,方便你做事找藉口。”
虞莧:“不是,我沒有,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壞。”
外面還在下雨,雨嘩啦啦的響,房間裡卻突然噤聲了。
她被人撈在懷中。
女郎立即主動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仰頭與對方對視。
狗男人按頭親她的嘴巴,雙手揉著她的脊背,全身被堅硬火熱的臂膀包裹,好像是泡在湯池之中的,腦袋都要被親迷糊了。
項羽捏著她的下巴,啃噬她的耳垂和脖子,語氣含糊:“小虞,你真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了嗎?”
虞莧渾身被桎梏住,微微能喘一口氣,神色迷離地反問道:“沒有啊,你怎麼又這麼問?”
她說完,不知道是哪一句刺激到了這個狗男人,對方親吻更加的熱烈。
被親得手軟、腿軟,渾身都軟。
“是麼?”項羽冷哼,“你就嘴硬。”
虞莧眨了眨眼睛,抱著他的肩膀,聲音軟綿:“你才知道啊。”
項羽拿她沒有辦法,埋頭在女郎肩窩,深吸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戳破她。
翌日。
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辰時卻停了,日頭掛在天上,萬裡無雲。
外面石板還濕漉漉的,路邊雜草的葉脈上,細小的水珠在上面停留,被春風一吹,葉子搖擺,水珠就滾了下去。
靈秀的江山,如畫的江山。
三軍立於鴻溝,眾人騎馬隔江相忘。
南飛的燕子略過,從高處往下看,密密麻麻都是人。
很震撼。
虞莧騎馬在項羽身側,身邊還有劉太公和呂雉。
張良、蕭何、項伯、範增等人,坐船到了湖面中央,再次商議停戰細節。
而劉邦身側,是韓信和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