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莧有些不滿,感覺自己被挑釁了,於是攀住男人的肩膀,再次去親對方。
男人緊緊摟著她的腰,順從的被她親吻,沒有主動索取,讓這個吻變得纏綿而漫長。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鵝毛大雪飄搖而下,風也很大,難以視物,虞莧沒站穩撲到了項羽的身上,兩人順勢滾在了雪地上,呼吸纏繞在一起,四周是冷的,唯有男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灼熱。
她感覺自己在吃蜜糖一樣,其他的事情都不想做,只想和項羽親親,甚是腿腳動一下都不願意。
項羽可太喜歡女郎的主動,即便是想按頭勾著她的舌頭在口腔中纏綿,索取其中甜美汁液,卻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如此輕易的軟化了態度,暫且忍住了自己的慾望,還擺出一副被強迫的矜持姿態。
不過吧。
他的手緊緊摟著女郎的腰,有點矜持,但不多。
雪還在下,在將他們掩埋之時,虞莧起身喘氣,臉色潮紅,小聲控訴:“你真不親我,都不主動,不回應,就像是木頭一樣。”
好像激動的只有她,整得自己是個色鬼一樣。
項羽心中有些不捨她的離開,面上卻臉不紅心不跳,掃掉身上的雪,假裝淡定道:“我的確不打算親你,不過作為你的夫君,你要親我,自是要由著你。”
虞莧抿嘴:“哦。”
怎麼感覺還是她佔了便宜了哈。
項羽將披風蓋在她的腦袋上,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為她擋住了外面的風雪,溫暖的氣息隨之而來。
虞莧仰頭,看見對方堅毅的下巴,她便伸手環著對方的勁腰,軟乎乎貼了上去。
當年項羽的性子陰晴不定,她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的離開暴怒、會痛恨、傷害她,倘若他真的對自己做了什麼,她便能以此譴責對方的行為讓自己內心好受一些。
可偏偏他對於自己是如此的好,甚至沒有說一句重話,怎能不讓人心虛愧疚?
“夫君。”女郎喚一聲。
“嗯?”
她好奇道:“你為什麼不詢問我為何離開?”
項羽低頭道:“你留下來的信件已經告訴了我原委,沒有必要再質問你離開的理由。”如此會顯的自己很可笑。
虞莧:“是哦。”
“況且。”他話一轉,“現在再次得已見你,等你的五年光陰,倒是沒白費。”
女郎正因這話感動呢。
項羽嘴跟淬了毒一樣:“不過現下看來,王後是回不了你口中的那個世界了,倒是可憐。”
虞莧聞言心梗,頓時變臉,氣呼呼想要推開人,卻被對方摟緊,動彈不得。
她說:“對呢對呢,我很可憐。”
項羽想問她離開前,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失去她之後該怎麼辦?不過現在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顯然是沒將他放在心上的。
他軟香在懷,卻兀自神傷。
決定了,還得繼續矜持矜持,不能讓她以為,他拿她沒有辦法。
雪下了一會兒便沒下了,又走了一會兒,到了一處梅林,梅花開得正濃豔,煞是好看。
女郎脫離了項羽的懷抱,走到了梅樹下,聞到了淡淡的梅花香。
她摘下一朵梅花,又走到了項羽面前,踮起腳將花插在他的束發上,又退後一步,觀察自己的作品。
青年負手而立,身穿玄色錦衣,披著同色披風,四周是素白一片,看上去周身都是冷的,唯有頭上一抹梅花的紅,減弱了他身上的冷寒,多了一絲似水柔情。
虞莧雙手合十,笑著贊美道:“我就知道梅花最襯你,好看的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