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暗啞:“沒有。”
女郎恨聲道:“絕對是報複。”
項羽:“對,我就是在報複你不跟我實話實說,可是你不覺得,我的報複是如此的幼稚,不為我覺得可悲嗎?”
虞莧聞言一愣。
項羽親親她嘴角,舀了水淋在她的肩膀,水從光潔的肩膀劃落,留下了晶瑩的水珠。
他低頭,含住了肩膀,將她肩膀上的水珠舔幹淨,隨後抬頭看她,道:“別離開我,好嗎?”
女郎還沒有回答,他便已經沉在了池中,水面上只有交纏的頭發。
她雙手觸碰到了對方的肩膀,水下,男人在對她索取著。
虞莧仰著頭,身體觸覺是如此的真實,卻感覺到腦袋渾渾噩噩的。
下一刻——
狗男人抱著她破水而出,水面出現了巨大的水花,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女郎被摟在了懷中,背後貼在池子旁鑲嵌了暖玉的壁沿。
身體很是契合,虞莧已經完全清醒了,感覺自己動彈不得,而又有一陣悸動,從身下傳到了心間,讓她的腳背繃直,而腳趾和手指蜷縮著,受不了更多的刺激。
掌舵的人已經得心應手,穩固如山,加上心中澎湃的佔有慾,完全沒有憐香惜玉,到了最後已經完全不知道兩人身上往下流的是水還是汗。
後面虞莧完完全全的坐在了對方身上,周圍很顛簸,頭很暈,嗓子很渴,掌心攀在狗男人胳膊的肌肉上,能感覺其中隱藏的爆發力。
她又抬起頭,看著男人冷峻的臉,發狠的眼睛,又感覺到一陣暖流劃過全身,嘴巴微微張開,一口咬在了對方的下巴。
“嘶——”
項羽不悅:“會破相的。”
虞莧又用牙齒磨了磨,眼睛水潤:“沒咬呢。”
項羽心中的不安倒是在無比的親暱間消散了許多。
他捏捏女郎的胳膊小腿,下巴抵住她肩窩,聲音暗啞:“小騙子。”都破皮了。
……
過了幾天。
三月初八,正是吉日,天上萬裡無雲。
初晨的日光灑在神州大地,生發的草木舒展著腰肢,草木之間的昆蟲在舒展著羽翼,在原野上飛舞。
從遠處飛來的鳥,一排排的立在阿房宮屋頂的瓦片上,又或者停靠在樹上。
十幾個人抬著巨大的木頭,撞擊著亭中的大鐘,渾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鹹陽城,悠揚厚重。
諸侯們皆立於兩旁,目光低垂,當倩影走過之時,周圍盈滿了馨香,耳中聽到了玉珏清脆的聲響。
項羽立於大殿之上,看著穿著禮服的美人朝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來。
有風吹來,將遠處剛開的桃花花瓣卷來,漫天的花瓣翩飛。
與花瓣一起的,是楚人的歌聲。
虞莧仰頭看著立於高臺之上的男人,他亦是穿著玄衣,與平日的冷峻不同,嘴上含著一抹笑,似乎很是高興。
她才走到了一半,項羽不顧禮官的阻撓,已經步履從容的往下走,然後牽她到了最高處。
殿下的百官們跪了一地,離得越遠身影越小,越像是一隻螞蟻。
禮官端著託盤而來,項羽拿起上面的頭冠,在天下諸侯面前,給女郎戴上了屬於身份的頭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後了。”
虞莧咬唇問道:“只有我一個人?”
項羽:“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