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沛公進了驪山,沒了蹤影,原本我們在搜山,霸上卻來了援兵。”
範增一臉疑惑:“兩千精兵,都奈何不了幾個人?”
士兵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項羽解圍:“沛公身邊的樊噲,是位以一敵百的勇士,殺不了那劉季,也不奇怪。”
範增拍著大腿:“完了完了,若是等他逃了回去,以後奪你天下的,必然是他。”
項羽格外淡定:“要是這天下他能坐,我便等著他來奪。”
範增感覺到腦袋疼,卻知道怪不得誰,是這劉邦太滑溜了。
項羽轉頭看向了虞莧。
女郎嘆了一口氣。
她努力過了,卻殺不死劉邦,或許這都是命。
項羽道:“你看起來毫不意外?”
虞莧端起酒小酌:“派去了兩千精兵都殺不死劉邦,說明他此時命不該絕。”
若是能這麼輕易的將劉邦殺死,之後就沒有了大漢,歷史就將被完全改寫。
天命所歸。
這四個字看來不是誰都能扛起來,劉邦便是這個時代的天命之子。
項羽輕嗤一聲:“那就當他命不該絕吧。”
劉邦被援軍救回霸上時,傷口的血已經結痂,臉色特別的白。
回去之後,他先是召來醫工處理手臂的傷口,再派人召集軍中所有的將領前來營中之中。
見到營中的眾將士,沛公聲音哽咽道:“我前去鴻門赴宴,項王卻要殺我,我提前離席從小路回來,卻在路上遇到了伏兵。”
他聲音更是悲憤:“夏侯嬰和樊噲為了救我,在我身前擋住了弓箭,阻止伏兵追擊,想必已經兇多吉少了。”
軍中立即有將士憤怒道:“沛公亦是有功之臣,項王竟然敢對你痛下殺手,不怕天下人唾沫噴死嗎?”
劉邦道:“項王以為我必死無疑,已經告訴我,究竟是誰告的密,你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念及舊情,自己向我坦白者,我可饒恕其妻兒,若是想要逃跑……”
他環視周圍,語氣驟然壓低:“則夷三族。”
話落之後,劉邦不放過任何人臉上的細微表情。
隨後。
他目光鎖定了一人。
韓信與黎晟將將樊噲和夏侯嬰捆了回來,交給虞莧處置,並向她請罪。
虞莧喝了些酒,有些乏了,便他們先將二人先關起來,其餘的事情待到明日再說。
她沐浴之後,攤在床上,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劉邦不死。
會死的便是她和項羽。
想到這裡,虞莧捂臉,在床上滾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