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抬頭,便能看見女郎脖頸的紅痕,只能獨自黯然神傷。
虞莧給韓信下達了任務,於是便回到營帳了,剛進去,便見到項羽大刀闊斧的坐著,一動不動,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他冷冷詢問:“你去哪了?”
虞莧“咳咳”兩聲,誠實道:“我去找韓信去了。”
項羽眼神越加冰冷,周身更是快化成實質的怨氣:“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他遠一點,他對你不安好心。”
虞莧已經清楚,韓信對她壓根沒有想法。
不過她不想吵架,於是順著他,上前摟著狗男人的胳膊,好聲好氣的道:“我知道將軍不喜我與韓信過於接近,可我又欣賞他的才幹,於是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準備派他為我尋找鹽井。”
她眨巴眨巴眼睛:“他不在軍營,我們就見不到了,將軍也不用亂吃飛醋了。”
項羽強調:“我沒吃醋。”
“哦。”虞莧點頭,“好的,沒吃醋。”
他得知虞莧去找韓信的緣由之後,他身上的戾氣稍微收斂,詢問:“你讓他去找鹽井做什麼?”
虞莧還是那一句話:“制鹽,換糧。”
項羽皺眉:“你會制鹽?”
女郎雙手抱胸,略微有些得意:“那當然。”
制鹽的法子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項羽眼神微眯,詢問道:“你家中只是普通的商賈之家?”
他派人查過當初出事的那艘船,船上之人都是普通行商。
可若是虞莧的家人既會釀酒,又會制鹽,還知道給馬套上馬具,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被殺害。
況且女郎不僅有大家族女公子該有的手段,在要討好之人面前時,瞬間就能轉換成小女兒情態,將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能屈能伸。
這哪裡是普通商賈家中能培養出來的女兒?
虞莧疑惑:“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她身上的土豪氣質藏不住了?
項羽說:“隨便問問。”
他突然回神:“對了,你要糧食做什麼?繼續製作酒精換錢?”
虞莧擺手:“才不是。”
此時士兵都快沒飯吃了,她哪能繼續用糧食製作酒精,她腦子又沒抽。
她如此作為,是因為知道歷史。
在鉅鹿之戰之後,便有一次改變歷史的機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她總要努力一把吧。
當然,虞莧沒有直說,只是抿嘴一笑:“我這是為將軍分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