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阿離提著木桶微微顫顫的往柴房走,見到黎晟時,不小心將水桶裡的水撒了黎晟一身,完了之後她往後退了一步:“阿姊,我不是故意的。”
黎晟並不在意,道:“沒關系,我回去換一身衣裳就好了。”
阿離咬唇,怯怯道:“那我幫阿姊打水,阿姊先去換衣裳。”
黎晟道:“還是我去吧。”
阿離垂眸:“阿姊是不是嫌棄我沒用。”
阿離在黎晟面前一直表現得格外的乖巧,又說了一些以前受過的折磨,加上又是黎晟血濃於水的親人,很快便收割了黎晟的愧疚之心。
心一軟。
黎晟將水壺遞給她:“也好。”
阿離接過水壺,看著黎晟的背影,自嘲一笑:“若是你還活著,見到你阿姊一直在尋你,找到你之後對你很關切,想必會很開心吧”
她轉身給水壺灌滿水,將粉末倒了進去,蓋上蓋子搖勻。
還是盡早完成任務。
黎晟換好衣裳,阿離正好在門外等著了,她一開門,阿離便是一笑:“阿姊,水已經打好了。”
她沒有懷疑,到了校場,便將水遞給了虞莧。
虞莧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打個水的功夫,阿離還整出了個么蛾子。
她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出於對黎晟的信任,加上實在口渴,和往常一樣接過水就喝了。
喝完水之後沒有多久,虞莧便覺得有些暈乎乎的,沒有繼續訓練,回去營帳中沐浴睡覺。
醒來是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
女郎渾身緊繃。
房間裡的燈被點亮,熊心正坐在她的對面,而阿離則持劍站在一旁。
哇哦。
少年一笑:“阿姊,醒了?”
虞莧深吸了一口氣,沒理他,轉頭看向阿離,詢問:“軍營重兵把守,你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
阿離:“偷出來的。”
此時,熊心不滿虞莧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轉頭吩咐阿離:“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阿離不敢不從。
她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
碎金的光從瓦片縫隙漏了下來,一柱光正好打在女郎的臉上,她光潔的臉上就好像是呈現出一抹光暈,即便癱軟的靠在牆邊,細長的脖子似乎被人一掐就斷,那長長的睫毛扇合時,聖潔和脆弱的兩種感覺沖擊人心。
她原以為冷心冷肺的君王,應該誰都不愛,即便是再美的女人出現在他身邊,他都從未失態過。
原來不是王上不貪念美色,只是迎合往來的女人,還不夠美罷了。
不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嗎?
門被關上了。
此時熊心起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湊近,聲音黏糊:“阿姊啊,每次吾設宴你都推辭不來,吾著實是心癢癢,由於太想念你,這才使了些手段將你請了過來,你不會生氣吧?”
說完。
少年君王的手往下掐住了女人纖細的脖子,低低笑了:“將你一手掌握的感覺,真好。”
身上的藥效還沒有散,虞莧被掐得有些呼吸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個變態的神色。
熊心見虞莧憋著氣,便稍微鬆了鬆手,跪在她的身前,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阿姊,睜眼。”
虞莧置之不理。
他聲音驟冷:“還不睜眼,那我就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