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項羽和劉邦則準備去攻打陳留。
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下旬。
她伸手出了帳子,感覺到冰冷的雨水滴在她的手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好冷。
虞莧摸了摸自己腦袋,滾燙滾燙的,感覺渾身都在昏沉,沒有什麼力氣,一頭紮在了被子裡。
許是氣血不足,她睡了好久,感覺被子還是冷的。
若是還在現代就好了,生病了可以去醫院掛水,不能掛水吃藥也行,反正也死不了人。
虞莧眯著眼睛,她忽然回憶起一件陳年往事。
那一年她僅有七歲,晚上突然發起了高熱,外面也在下雨,她扶著扶梯走到了保姆的房間門口,想叫人送她去醫院。
可是保姆的房門反鎖了,她在外面敲了好久也沒有人應。
不得已,她便給她薄涼的爹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杯盞交錯,有男女調笑的聲音,好不熱鬧,她爹懶洋洋道:“我在應酬,找你媽去。”
她又打電話給了她媽,而她媽卻不等她開口,直接說:“在忙。”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呵呵。
最後是她自己打了急救電話才去的醫院。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這世上便是連自己的親爹媽都靠不住,還想靠得住誰呢?
女郎渾身發抖,突然驚醒,發現帳中已經點了燈。
“先喝水。”
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
虞莧感覺頭暈乎,眼睛還沒有看清人,便已經被對方給扶著坐了起來,一碗水便遞到了她的嘴邊。
她嘬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感覺舒服了些。
項羽皺眉:“做噩夢了?”
虞莧點頭:“算是吧。”時至今日,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了,許是她爹媽早已經忘記了有這一回事兒,可她卻忘不了當時的難過。
女郎抹掉了眼角的生理淚水,準備爬起來。
“你去哪裡?”
她啞聲道:“生病了,去熬藥。”
項羽聞言無語:“藥已經熬好了,還燙著,等涼些再喝。”
虞莧這才止住了要起身的動作,跪坐在床榻上,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詢問道:“將軍怎麼回來了?”
房間裡的燭火跳動,虞莧抬眼看著男人臉上的鬍子拉雜,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女郎頓了頓:“你怎麼了?”
他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