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將她抱起,大踏步的走出地牢。
女郎感覺到男人身體傳遞而來的溫度,她無意識的蹭了蹭,隨後想到狗男人竟然真毫不講情面的關了她那麼久,心中恨恨,動作一頓。
到了地牢外面,是個晴日,陽光格外的刺眼。
虞莧從黑暗中出來,不太適應白日強烈的光線,掙脫他,趴在地上幹嘔。
項羽上前。
她渾身一抖,爬著遠離他,眼尾通紅,卻是沒有流淚,沉默著一言不發。
項羽扯著她的手腕,直接將人扯進了懷中:“又在發什麼脾氣?”
虞莧胃疼,說不出話。
他冷笑:“我才關了你一天,還真沒捨得罰你,便是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還敢忤逆違抗命令?”
她被關得都要瘋了,外面才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若是關她幾天,她能撞牆自殘。
明明出來了,虞莧感覺腦子卻更加的昏沉,眼前眩暈。
女郎一巴掌拍在了項羽的臉上:“閉嘴,別說話。”
清脆的一巴掌。
項羽:“……”
他臉色青黑,周圍氣壓很低,卻沉默的用手帕擦幹淨她的手,給她上藥包紮。
虞莧吸了吸鼻子:“你不生氣?”
項羽見她手上的傷包紮好了,一把將她拉起,冷淡道:“看你太悽慘,我心中舒坦,懶得生氣。”
她氣道:“你還知道我悽慘啊?”
“忘記說了,我處理完事情後,一直都在門外。”他掐住女人的下巴,“你罵我的話,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虞莧一愣:“我罵你了?”
項羽學著她的語氣譏諷道:“你罵我是個短命鬼,自大傲慢,難怪最後被逼到自刎,是個精蟲上、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的廢物。”
她“啊”了一聲,嘟囔道:“我沒說錯啊。”
果真人逼急了什麼都罵得出來,若是此時在這男人面前,這話她是萬萬不敢罵的。
他頓時無語:“我說的話你半句不聽,許負一個外人的話,你倒是深信不疑,還用她的話來咒我,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虞莧:“沒什麼好處,就是想罵你。”
項羽:“……”
她見他眼睛變得幽暗,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她趕緊上前,將自己的腦袋抵在狗男人的胸膛,雙手摟著男人的腰,好聲好氣道:“下次你要罰我,不要關我禁閉了,其他懲罰我都接受。”
虞莧心中難過,即便知道項羽是對她身體的貪欲,並非是愛情,可對方真的罰了她,心中還是很澀。
她想要的是偏愛。
可項羽壓根不愛她,怎麼可能給她偏愛呢?
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