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莧氣惱。
她拿著燭臺在他眼前晃了晃,隨即微微傾斜,挑釁意味十足。
隔了一會,虞莧皺眉,見對方完全感覺不到疼似的,臉色都沒變過,不滿道:“皮糙肉厚。”
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有心想要繼續,又覺得他的反應沒意思,氣呼呼的將燭臺給丟在了地上,任由它在地上滾動幾下,燭光熄滅,房間裡陷入了黑暗。
“哼,不好玩。”然後她俯身看著他,故意緩聲詢問,“你應該沒有生氣的吧?”
項羽滿頭黑線,他看上去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嗎?
他厲喝:“快松開。”
虞莧還有些不樂意:“不松開,松開我會死的。”
會被欺負死的。
項羽氣得牙癢癢,手指撥弄暗釦將鏈子解開,輕松的扯斷手腕上的麻繩,隨後單手摟著她的腰,沉默地解開了腳鏈。
嗯?
虞莧見狀徹底慌了:“你怎麼自己能解開?”
完了。
跑不掉了。
項羽冷笑:“這是我放在庫房的東西,自然知道怎麼解開。”
失策。
虞莧臉色一白,立即軟了,去親男人的下巴:“我剛剛跟你玩鬧呢。”
項羽拿起女郎的手,只見上面有被燙傷的紅痕,還有殘留的血液,他的手掌揉搓了幾下,強硬的與其十指相扣。
他眼睛被她氣得血紅,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和酒氣,身體滾燙,深吸一口氣恐嚇道:“你剛才不是玩得很高興?現在,馬上,給我把傷口的蠟燭舔幹淨。”
就這?
虞莧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嘟囔道:“要是我真這樣幹了,你能受得住嗎?”
項羽詢問:“是不是玩不起?”
女郎趕緊搖頭:“沒有的事。”
項羽斜睨:“你就是敢做不敢當。”
暗示她違抗軍令喝酒之事呢。
虞莧撇嘴道:“你是說我喝酒的事情敢做不敢當嗎?我告訴你,我當初敢喝,我就敢接受懲罰,你不要汙衊我,我敢作敢當的。”
“好一個敢做敢當。”項羽原本沒在說這個,聽她提及,忍不住冷笑,違抗軍令者斬,這女人是真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上位者要以身作則,絕對不能輕拿輕放,“你真以為我不敢罰你?”
“你罰你罰。”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小模樣,可能氣人了。
項羽都被氣笑了。
只是要真罰她,自己還真捨不得,不過一定是要她長長記性的,免得往後更加的無法無天。
虞莧被他的冷臉嚇住,低頭又嘟囔道:“兇神惡煞。”
項羽懶得掰扯其他,示意她關注眼前:“行,你敢作敢當,此事你也敢作敢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