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紋不敢忤逆,拿了一壇子酒來。
虞莧見酒來了,便讓人全部退下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飲酒。
喝了幾杯。
她又想到項羽離開前說,晚上要讓她好好伺候他,小腦袋瓜子立即來了主意。
酒意上頭,狗膽包天。
虞莧自己釀的酒很烈,她沒敢將一壇子酒喝完,感覺差不多了就停了下來,腦袋還是很清醒的,於是一個人去了庫房,拿了一捆麻繩到了房間。
她報複心極重,能讓自己一直憋屈嗎?
不能。
於是女郎將繩子放在房間不顯眼的位置上,手拖著下巴,看著外面的天色,估摸著項羽回來的時間。
還有時間去洗個澡。
今晚她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好項羽的。
哼哼。
入夜之後,天便下起了雨。
先是淅淅瀝瀝的下著,後面轉為了滂沱大雨,院中的樹葉和花瓣被大雨給打了下來,悽悽涼涼的躺在地上。
項羽回來,先是沐浴,才回的房間。
剛到房間門口開啟房門,便聞到了香濃的酒氣,隨後一個軟乎乎的團子沖到了他的懷中。
房間裡沒有點燈,微有院中的燈籠的微光,能讓人勉強視物。
女郎揚起頭,朝著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並摟著他的腰,整個身子往上貼:“將軍,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項羽捏著她的下巴:“喝酒了?”
虞莧:“嗯嗯。”
男人的臉上面色不變,聲音亦是沒有半分的波動:“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全城禁酒,誰敢犯戒我都不會輕饒,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虞莧眨巴眨巴眼睛,冠冕堂皇的說道:“我是為了製作酒精,不得已才嘗了兩口,誰知道我的手藝太好,釀的酒太烈了,才一兩口醉了。”
她委屈巴巴道:“這你也要罰我嗎?”
項羽松開她:“沒有我的允許,私自違抗命令,即便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行。”
他冷冷道:“況且,你真沒有以公謀私嗎?”
虞莧:“喝點酒就是以公謀私了?”
項羽譏諷:“不是嗎?”
虞莧又開始為自己辯解,聲音上揚了幾分:“可是將軍是在薛縣下的全城禁酒,不是在盱臺下的禁酒令,我在都城飲酒,又不在薛縣飲酒,算不的違抗命令。”
“巧言令色。”
項羽看著喝得醉醺醺的女郎,知道此時她醉了發酒瘋,沒有心思和她掰扯,打算等她酒醒再罰她。
虞莧卻皺著鼻子:“將軍真要罰我?”
項羽:“沒錯。”
她又道:“一點情面都不講?”
項羽:“對。”
虞莧本就不指望項羽能在此事上饒了她,禁酒期間她卻飲酒,不亞於在挑戰他的權威,狗男人的掌控欲極強,她這樣做便是犯了他的逆鱗,因此對於他的回答並不意外。
女郎偷瞄一眼一旁的繩子。
嘖。
那就別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