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暗淡。
狗男人的力氣格外的大,她被牢牢固定住,虞莧知道以自己的武力是拿對方沒有辦法的,氣一下就老實了。
她軟了語氣:“手腕疼。”
項羽松開了她,將人摟在懷中。
風吹起簾子,可以窺見沿途的街景。
女郎嬌滴滴的將頭埋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悶聲悶氣地道:“你又沒有跟我商量,便為我做好了決定,你是不是嫌棄我商賈出身,配不上你高貴的身份,這才想辦法讓楚懷王認我為阿姊。”
都不擔心熊心會因此恨上她的。
項羽垂眸:“王上若是不願意,便是叔父也不能逼迫他,這是他自己的主意。”
虞莧聞言忍不住抬頭,開口重複道:“他自己的主意?”
她心中格外的緊張,對方莫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有這麼好心的嗎?
項羽反問:“你似乎很怕他?”
虞莧倒是沒有隱瞞:“將軍,上次你在丹陽遇刺,有一個少年曾出現在房間中,將刀搭在我脖子上威脅要將我剝皮,剛剛我聽見王上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倒就像是那個變態。”
之前在祭壇之時,離得較遠,加上注意力並不在對方身上,因此沒有將人給認出來。
項羽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竟還能聽聲辨人。”
“那就是說我沒有認錯?”
“沒錯。”
那個陰暗披,看著就不好相處。
不行不行。
她原本是打算待在盱臺享受的,現下還是想辦法跟在項羽身邊比較好,萬一哪天楚懷王心血來潮,趁著項氏叔侄不在,真將她剝皮抽筋怎麼辦。
要知道古人可不會尊重人權,看不慣就要殺要剮要烹,掌權之人一個個行事手段狠辣。
雖然項羽也不是什麼手段軟和的人,但是他饞她的身體,兩人之間或許有些情誼,在他身邊應該比較安全。
此時,虞莧知道不是項羽嫌棄她的出身,心中的不爽便已經消散,開始琢磨事情:“將軍,近些日子經常有人向我打聽酒精之事,畢竟是有利治外傷的傷藥,若是我藏私,難免會有人詬病,不如我藉此設宴邀請城中的諸位夫人,屆時一起商議藥品之事。”
項羽疑惑:“你想怎麼做?”
虞莧道:“眾所周知,釀酒極其廢糧,而民以食為天,將軍下令禁酒,除了擔心有人喝酒聚眾鬧事之外,想必還有這個原因。”
“沒錯。”
“而酒精的製作,需要用清酒反複蒸餾,一缸子的酒才能得到那麼一小罐,因此製作酒精需要的糧食更多。”她解釋道,“我想讓諸公以糧食換藥,如此製作出的酒精一半自留,一半交給他們,便能共贏。”
項羽挑眉:“空手套白狼?”
“此言差矣。”她伸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這是用別人的錢糧辦別人的事,況且我還出了方子了呢。”
項羽點頭:“倒也沒錯。”
虞莧道:“就是既然設宴,總不能無酒助興,不如將軍稍微放開一些,我有幾壇好酒,再不喝就可惜了……”
他冷笑:“原來還是你想喝酒。”
虞莧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隨後想到自己這樣做的原因,立即就支稜起來了。
“若是此事可成,是為了將軍的屬下受傷之時能有酒精消殺邪氣,此事都是為了將軍 ,何必將我人品想得那般的差勁,汙衊我出的主意,只是為了喝那兩壇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