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情緒上頭,他惱恨自己為何沒有早點遇見她,一想到有其他男人碰過她,他心就沉得厲害。
是佔有慾。
還是他真的已經被一個女人牽動心神?
項羽的臉色更黑。
虞莧看著男人故作兇狠的樣子忍不住悶聲笑了,隨後實在忍不住,歪頭到一旁樂出了聲。
地上的草芥拂過她的臉,地上的石子戳著她的腰,讓身體不是很舒服,卻顧不得身上的瘙癢和刺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他見狀,恨聲道:“你笑什麼?”
虞莧“嗯”了一聲:“行行行,不笑了,你先松開我。”
“松開?”項羽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黑熊,“還想讓我松開,我真想一口咬死你算了!”
她見對方氣得厲害,心裡倒是舒坦了,冷哼道:“將軍平時不是挺會辯駁真話假話,今日怎麼就聽不出我在誆你?”
項羽:“誆我?”
他冷冷道:“小騙子,我看你現在才是在誆騙我。”
男人臉上的怒意卻消散了不少,按著她雙手的力度鬆了鬆。
虞莧抬腳抵在項羽的胸口,冰冰涼涼的腳瞬間被燙了一下,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如將軍檢查檢查?”
項羽拿開她的手,臉上冷笑道:“你勾引我?”
他嘴巴忒毒:“還是說你身子放蕩,忍不住想讓人給你降火,故意以此刺激我,讓我直接在野外和你媾和?”
虞莧抬眸,“嗯”了一聲。
項羽被她的話給整不會了,倒是沒有想過她直接承認,心中恨她嘴巴沒個把門,可剛才被挑起來的火氣卻不設防地轉化為某種異樣的情愫,反而將她松開了。
虞莧前二十多年,就沒體驗過情事。
火堆沒有添柴,已經滅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子,在夜晚發出微弱的光。
眼前難以視物。
項羽心中有氣,側臉在月光下,明暗交界,更加的冷硬。
就是虞莧自己都不明白她是有什麼勇氣敢氣他,並對他出手的,只是覺得他對於她的底線太過包容了,便忍不住一次一次試探。
虞莧知道歷史上項羽是會死,白日遇到了許負,又從她的口中驗證了這件事,她面上不顯,其實心中並不自在。
她想要激他,讓他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這樣她才能在將來項羽落難之時,心無愧疚的將人給甩了。
可是刺激到一半,看著他氣的要死都沒有真的對她下狠手,心裡卻更不是滋味了。
虞莧悶聲悶氣道:“將軍,火滅了。”
項羽起身,重新尋了些柴火將火堆點燃,他還在生氣,眼睛都不往她身上瞄一眼。
虞莧默默坐在一旁,時不時往火堆裡添柴,將身上還有些濡濕的衣裳烤幹。
兩人就沉默了一刻鐘的時間,虞莧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我剛才只是故意氣你的,我沒有什麼未婚夫,只被你抱過、親過,你別生氣了。”
項羽冷哼:“知道了。”
她問:“那你還生氣嗎?”
項羽睨了她一眼:“我沒有生氣。”
剛才都要氣成傻子了,還說自己沒有生氣。
“嗯吶。”她認可道,“將軍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項羽:“知道就好。”
虞莧沒有再話趕話的頂嘴,而是軟乎乎的詢問:“將軍,我心中不安,總覺得許阿姊的話有些道理,我擔心她一語成讖。”
她咬唇:“你想想剛才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