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戰爭時期,一直都是重要的戰略物資。
項羽眼神微眯,目光審視的打量她,語氣卻與平常無二:“無論是馬掌、馬鞍和馬鐙,還有今日你口中提及的酒精,在戰場上都猶如神助,此前這些東西即便是出身於楚國貴族的我,亦未曾聽聞過只言半語,你一個商賈之女,又是如何知道的?”
虞莧被問懵了。
他道:“你真是蒼梧人?”
女郎垂頭想了想,隨即一臉鬱悶的嘟囔道:“我的確是蒼梧人,不過是家中藏書豐富,年少時讀過的典籍比較多,因此比尋常人知道的事情多了一點點。”
項羽沉默。
虞莧湊上去,大眼睛圓溜溜看著對方:“莫非將軍沒讀過什麼書?”
項羽眼睛一冷:“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她聲音拉長:“哦……知道啦……”
項羽:“……”
虞莧重新將酒精用蠟密封好,說道:“對了,想必我請黎晟幫忙處理了一些小事的事情,是瞞不住將軍的。”
項羽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她解釋道:“我不好將前來梁縣參加會盟的諸侯夫人給全部得罪了,因此才將這酒精做出來。此物在戰場上能救命,我想用此緩和與諸侯們的關系。”
項羽聞言,給予了肯定:“若是此物真能防止傷口發炎潰爛,必然會受到諸侯的爭奪,為了得到治傷的傷藥,倒是的確能讓諸侯們放棄對你的成見。”
虞莧捧著臉湊近,小聲詢問:“聽著將軍的語氣,是相信此物能治傷了?”
他提醒:“我可以信你,可你想利用此物達到你的目的,則需要其他諸侯亦信你此物能療傷。”
虞莧頷首:“我心中已有主意,將軍就且看著便是。”
項羽:“拭目以待。”
當初虞莧答應黎晟幫忙尋找她的親人,這事她並沒有忘記,而兩件事則可以一起辦。
而什麼時候求人辦事,都不如以利相誘,她既然借了項氏的勢,主動權絕不能丟失。
已經到了下午未時。
項羽看了看天色,起身與虞莧說道:“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以下令全城禁酒,別讓我知道你偷喝酒,不然,即便你是我的夫人,我亦會罰你。”
虞莧忍不住道:“你是不是針對我?見不得我喝酒。”
“你想多了。”他轉身,睥睨地看著她,語氣嘲諷,“各路諸侯齊聚梁縣,喝酒鬧事的不少,這才下令禁酒,你一個人還沒有那麼大的臉面。”
這人的嘴巴怎麼跟淬了毒一樣,說話忒難聽了些。
女郎的手握成拳,後槽牙都牙碎了,可想到與對方懸殊的武力值,只得忍了下來。
上次果然是下手輕了。
後悔。
項羽打量了虞莧幾眼,說道:“待會沐浴焚香,和我前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去之前還需要沐浴焚香,這麼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