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回答:“她沒事。”
虞莧又詢問:“那我的小白呢?”
項羽:“也無礙。”
那她便能放下心了。
項羽突然頓住了腳步,虞莧一個沒注意,頭撞到了對方的後背。
他說:“退後。”
虞莧探出一個腦袋,見前面正有十數人已經搭好了弓箭蓄勢待發,後面還有十幾人,而領頭的臉上留著絡腮胡,眼睛冒著精光,一副標準的壞人打扮。
又來?
項羽將隨身攜帶的劍出鞘,格擋住第一波箭雨,護送她到了最近的一刻大樹的樹幹後面躲著。
“別出來。”
“知道。”
項羽耳朵微動,便見又一波箭射來,叮叮當當的,紮在了樹上和地面上。
虞莧見箭頭上呈銀白色,看上去是抹了什麼東西,不由提醒道:“將軍,小心,箭上有毒。”
他道:“是水銀。”
水銀就是汞。
虞莧為了緩解緊張,還有閑心詢問:“聽說秦始皇陵中修了一條河,河中灌溉水銀,始皇帝的棺槨便順著水銀的河流繞著皇陵流動,無人知道他的棺槨具體在何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始皇帝?”
“……”
虞莧心虛的低頭:“他第一個稱皇,不就是始皇帝嗎?”
項羽深深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淡道:“六國的百姓,沒有不仇恨他的,而你卻不恨。”
六國的文字被嬴政下令焚燒,斷了六國的傳承,又徵苛稅。
於六國而言,他是最大的反派,百姓仇恨他,卻無人敢反他,天生霸主。
不過嬴政在位時,做的很多的事情都罪在當代功在千秋,比如焚書坑儒,修長城挖靈渠,讓書同文車同軌,還有大一統的思想。
對於虞莧而言,嬴政只是歷史人物,作為後世人,並沒有被他的律法壓迫,自是不會仇恨對方,反而是他下令推行隸書,倒是讓她穿越而來成為一個睜眼瞎,其中的功績反而是她能看得到的。
面對項羽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感嘆對方捕捉情緒過於厲害了。
項羽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有深究的意思,聽見逼近的腳步聲,找準時機翻身而出將就近的匪徒割喉,用屍體作為盾牌,迅速逼近弓箭手。
濃鬱的血腥味散開,直沖鼻間,讓她又忍不住反胃。
太難適應這個味道了。
虞莧看見有弓箭手,不敢冒頭,只聽見利器碰撞的聲音判斷形勢,沒多久密林又重歸安靜了。
誰贏了?
她不由握緊了手中的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