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本就是活在國泰民安的和平年代,是倒了血黴了才會穿到這鬼地方。
虞莧將短笛扯掉丟在地上,直接一躍入水,想要暫時在水中冷靜冷靜。
項羽目光落在了地上被丟棄的短笛上,被她的態度傷著了,見她入水沒有半點反應,冷著一張臉。
此時桓楚走出來,看著遊遠了的女郎:“阿羽,這次真是你過分了。”
項羽皺眉。
桓楚繼續道:“你我都明白,她不願意殺人,是你設計逼她的。”
“她需要成長,而不是逃避。”項羽氣壓極低,“我若不逼她,她永遠不會踏出第一步,這個世道,軟弱之人活不久。”
桓楚嘆了一口氣:“你這是揠苗助長,明知道她怕,還如此刺激她,小虞心裡,怕是要恨上你了。”
項羽:“……”
聽到對方會恨他,項羽心中不是滋味。
他撿起地上的短笛,隨後看著快要消失的黑點,跟桓楚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桓叔你來處理,我去看看她,免得她成了魚料。”
桓楚:“行。”
項羽一躍入水,很快就追上了虞莧。
她趴在江中的大石頭上休息,眼睛閉著,呼吸淺淡,看上去已經睡著了。
已經到了午時,雨停之後便出了日頭,此時到了正午,日頭格外的熱烈,曬的石板上滾燙。
女郎翻了個身,伸手擋住眼睛,不顧身上濕漉漉的頭發和衣裳,繼續睡。
虞莧早就力竭,渾身不想動彈。
好憋屈。
好想回家。
在家裡只有她給人氣受,現下倒是遇到了剋星了,把前半輩子沒受過的委屈全都受了。
鼻間多了一縷龍涎香,虞莧知道是項羽來了,她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不爭氣。
此時自己還要在對方手下討生活,剛剛那般的氣話,著實不應該說的。
虞莧偷偷瞥了一眼項羽,見他俊臉上依舊是寡淡得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到底還生不生氣。
她雙手抱膝,將身體蜷縮在一起,小聲的“哼唧”兩聲,故意示弱。
項羽握住虞莧細細的手腕,給她把脈,隨即淡淡道:“身體並無大礙,不用裝了。”
虞莧聞言一愣,伸手抓住他的衣擺,輕輕扯了扯。
“我難受的。”她委屈巴巴道,“心裡難受。”
“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