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頓住腳步。
趕來的兩人長得兇神惡煞,堵住了她其他逃跑的路。
此時唯有跳河才有一線生機。
“兩位英雄,我與兩位無冤無仇,何苦緊追不捨?”
“什麼無冤無仇,你的相好都帶兵來剿殺我等,不給我們活路,我也要他的女人死。”
“別跟她廢話,這個女人狡猾得很,定是在拖延時間。”
見兩人慢慢逼近,虞莧卻不慌不忙地撿起石頭,往岸邊靠。
石頭而已,哪能有刀快,兩人沒當回事。
虞莧卻將石頭往水中一扔,聽見“咚”的一聲落水聲之後,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從岸上跳進河中,像只魚兒一樣入了水。
水流湍急,很冷很冷。
上面兩個匪徒見狀,跟著跳下了水追來,其中一人很快就抓住了她的腳,帶著她往水底扯,想要將虞莧溺亡。
她墨黑的頭發往上漂,寬大的衣裳纏著身軀往同樣往上漂。
水草豐美,魚群環繞。
女郎憋著氣,面容慘白慘白,唯有一雙眼睛格外沉靜。
虞莧單手解開腰間笛子,趁著對方不注意,抵在了對方的脖子處。
對方的同夥正在靠近,沒有思考和猶豫的時間,她的拇指撥弄機關。
“噗。”
紅得發黑的血散開,如同剛剛盛放的紅花。
男人的手鬆開了她的腳,虞莧轉身往水面游去,最後一個追來的人緊緊咬死。
一對一。
虞莧爬出水面,濕漉漉的衣裳和頭發都貼在身上,她單薄瘦削的身段看上去弱柳扶風,加上發白的臉和唇,彷彿大病初癒的病人。
她趴在岸邊,對著水面幹嘔。
任誰也想不出,眼前柔弱的女郎,單殺了兩個青壯。
最後一個匪徒爬出了水面,手中持械,卻警惕的看著虞莧,不敢再貿然上前。
見狀,虞莧不慌不忙地將濕發掛在耳後,只見她的頭發衣裳在滴水,卷而密的睫毛和白皙的臉頰上掛著晶瑩水珠。
她右手撐地,抓著短笛,露出一個微笑:“你猜待會你會怎麼死?”
匪徒喝罵:“臭娘們,你以為老子怕了你?該死的是你!”
說罷,他提刀上來。
虞莧抬眸:“你會被箭射殺。”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咻”的一聲,遠處飛來的箭直接爆頭。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