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莧仰頭看他,黑夜中只看見對方模糊的輪廓線條,看不清表情,只是清晰的感覺到項羽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他身體十分滾燙,似乎能聽到心髒在強有力的跳動,帶著她的身體極度升溫。對方的手攬著她的腰上,臂彎將女郎整個人栓緊,被褥裡兩人貼在一塊。
正讓人不知所措,項羽繼續說道:“既然你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虞莧手指蜷縮,拉扯著心髒,好像是被什麼輕輕一扯,顫了一下,格外的酸爽。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她老爹當初跟她媽年少相愛,一路扶持,在功成名就之後,兩人最後還不是離了婚。
在被褥下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指甲蓋,感覺到細密的疼痛,便立即恢複了理智。
此時不提正事,更待何時呢?
虞莧抿嘴,手柔弱無骨的盤在項羽的肩膀,聲音很輕:“我能不能要能打的武婢,至少遇到盜賊的時候,身邊之人有還手的能力。”
她眼神期待。
項羽聞言,手輕拍女郎的脊背,似在思考。
隔了一會兒道:“既然怕無還手之力,那明日開始,便跟著我去校場訓練。”
“啊?”
“將生命交於他人終究不美,既然你這般怕死,那便好好學習自保的本事。”他上下捏捏她的骨頭,“你的筋骨軟,現在習武不晚。”
虞莧當初是走藝術生升學的路子,骨骼的確是比較軟的,畢業就不怎麼跳了。
她吃過練舞的苦,聞言兩眼一黑。
項羽:“不願意?”
虞莧看著看著對方的臉色,哪敢說一句不願意,捂著臉點了點頭。
她又詢問:“項將軍,那武婢的事~~”
項羽幹脆道:“會給你找,得找靠譜的。”
唔,真是太感動了。
虞莧立即眉眼帶笑:“項將軍,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沒跟錯人。”
項羽:“……”這是給他帶高帽子?
怎麼每次被她說成好人的時候怎麼就不得勁呢?
此時虞莧的腦袋還算清醒,酒意還沒有下頭,看著對方還牢牢的摟著她,兩具身體都黏糊在一起,出了一身黏膩的汗。
兩人都是成年的身體,此時荷爾蒙控制腦子,倒是感覺擠壓的胸口有些敏感,她耳朵紅得滴血了。
不行。
等下情意上頭,怕是要幹菜烈火。
要不得要不得。
虞莧推推他的胸膛,打了個哈欠,道:“項將軍,我真的好睏,得睡覺了,你鬆鬆,喘不過氣了。”
項羽凝視了她一眼,臉上很是不快,倒是沒有為難,直接將她的腰肢給松開了。
她鬆了一口氣。
唔~
身上沒有了硬如烙鐵的臂膀固定著,卻奇怪的感覺到一股難受的情緒縈繞在心間。
瞎想什麼,趕緊睡覺。
項羽見她閉眼睡覺,給她掖了掖被子,隨即也閉眼休息。
他剛要睡著,一個小火爐拱了上來,雙腿雙腳搭在身上,腦袋枕著他的手臂,睡死了過去。
項羽:“……”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