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昨日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虛幻噩夢。
她還在酒店的大床上,期待接下來的旅行。
然而,此時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龍誕香,頭上傳來淺淺地呼吸聲,都在告訴她,她並不在酒店,而且身邊還有人。
幻想粉碎。
虞莧渾身一僵,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偷瞄對方。
她的手竟然扒拉著身邊人的衣領,雙腿糾纏著對方的腰,如同藤曼繞幹將人死死纏緊。
?
他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滾燙炙熱的掌心輕撫她的脊背,聲音含糊道:“別害怕,沒事了。”
昨晚她昏迷之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啊?
她抬眸。
男人下巴稜角分明,喉結在滾動,側顏英俊,臂膀的薄肌帶著細細密密的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性張力被拉爆。
無一都在釋放一個資訊,這是一個英俊性感的極品男人。
而且是昨晚力竭之時遇見的人。
他低頭,與她對視,輕笑道:“醒了?”
虞莧見狀,趕緊松開了對方的衣領,爬起來坐著,眼神憤怒。
她臉蛋通紅,小聲罵道:“你趁人之危!”
對方的面色平靜,淡定解釋道:“你昨晚昏迷後身上高熱,又驚懼發顫,我餵你喝了藥後,你便抱著我不撒手。”
虞莧:“你胡說。”
他微笑:“而且我一離開你就哭。”
她腦中出現一些模糊的片段,臉蛋更是白裡透紅,眼神透露著些許心虛。
好像是真的。
丟人啊。
此時虞莧的衣物已經全部都換了,身上沒穿貼身內衣,肥大的衣裳掛在身上,讓她格外不適應。
她竟然穿成這樣八爪魚一樣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臊得她整個人都熟透了,又緊張兮兮地問:“那我身上的衣裳是誰幫忙換的?”
“船上的老媼。”
“船?”
虞莧瞬間頭皮發麻,忍不住道:“對了,昨天我看見江上有一艘很古老的船失火了,船上有人想要跳船,卻被人砍了腦袋丟進江裡,死了好多人…… ”
她的腦海中閃現出昨晚的場面,面上的潮紅瞬間褪去,小臉變得慘白慘白的,胃還隱隱有些不適。
虞莧正想問這件事警察是怎麼處理的,便聽見他冷聲道:“是秦王胡亥和趙高派來楚地的細作擔心暴露身份,便直接將商船上的人全部屠戮了。”
男人嗤笑道:“暴秦可不會管六國百姓的死活。”
什麼?
胡亥?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