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完,心中更為不解:“既然如此,為何此事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他們能將此事瞞得那麼緊嗎?”
“許是城中的百姓因為懼怕此事,城中無人走動。”勾鉞有些遺憾,“只是我在城中打探的時候,不慎被發現,打草驚蛇了。”
難怪他渾身是傷。
“無礙。”霍去病拍了拍勾鉞的肩膀:“你受苦了,先下去休養吧。”
勾鉞稽首,離開。
霍去病又看向息禾:“在生氣?”
“是啊,我在氣這些士人為了自己的政績不把百姓當人,一群自私自利的畜生。”
“人性複雜,總是會出現一些蛀蟲。”
“那怎麼都是我遇到?這運氣沒誰了。”
霍去病看著門外的樹:“這件事,我總覺得透露著詭異,許是還有事情等著我們。”
息禾皺眉:“莫非是沖著你我來的?”
霍去病搖頭:“目前還沒有定論。”
“這種下作的手段,跟上次一模一樣,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她忍不住道,“上次那小官自盡,將所有的線索都抹除,若是這件事與上件事的幕後主使為一人,我要親自去一趟。”
他道:“若對方的計謀,便是引你前去呢?”
息禾看他:“黃河決堤,這件事必須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霍去病見她心意已決:“我陪你一起前往。”
息禾點頭:“好。”
兩人休整了一夜,便帶著兩百的精兵前往稚縣,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還未到稚縣,斥候打探完訊息便回來了,稟告道:“稚縣門外也有很多流民,但是其中看著十分奇怪。”
霍去病問:“有什麼奇怪的?”
斥候道:“雖然也穿得破破爛爛,但是卻與汴梁城門口的流民很不一樣,不像是流民,但具體如何,我卻不敢直接斷定。”
霍去病帶來的精兵,都是當年跟隨他的部曲,能力很強。而斥候更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
聞言,他說:“我親自去查探一番。”
息禾抿了抿嘴:“我和你一起去。”
霍去病道:“很危險。”
她湊上前,小聲道:“我是個女人,在這裡也很危險。”
作為女人,她得保護好自己,就算她身上帶了不少毒粉,也是不能大意的。
霍去病嘆了一口氣:“他們軍紀嚴明。”
息禾打斷他的話:“想跟你去。”
見她是認真的,霍去病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