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胳膊上受了傷,玄衣被鮮血浸得顏色更深。
息禾快步走過去,檢查他的傷口。
霍去病道:“我沒事,只是外傷。”
息禾聞言還是好好的檢查了一遍,胳膊上是刀上,並沒毒,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道:“侯爺,我去給您上藥。”
霍去病拉住她:“無礙,我先去沐浴。”
“那你的傷怎麼辦?”
霍去病居高臨下的捧著她的臉,手指摩擦她的下巴,輕笑一聲:“當然是等我沐浴過後,再讓夫人給我上藥。”
息禾哼哼道:“我又不嫌棄你身上臭。”
見霍去病回來,身上還帶傷,息禾便沒有心情再閑逛。
天上的星月被雲霧遮擋,外面的天空很黑。
房間裡點了蠟燭,在霍去病沐浴時,息禾找出了酒精和上好的金瘡藥。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了水聲。
傷口不能碰水,息禾有些擔憂:“侯爺,您一個人行嗎?”
霍去病揶揄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是有點困難。”
息禾眨了眨眼睛,言不由衷道:“那要不要我進去幫您?”
“好啊。”
啊???
息禾感覺自己的臉上突然就熱了,她心想,怕不是臉紅了。又不由道,都已經成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怎麼臉皮還這麼薄,臉紅個什麼勁。
她正猶豫要不要走過去,便有聽到霍去病一聲輕笑。
他說:“好了,逗你的,我一個人可以。”
隨後,便是水聲。
息禾拍了拍自己的臉,回神應了一聲:“好的。”
很快,霍去病就沐浴出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單衣,左手袖口撩起,露出了傷口。傷口已經被清水清洗幹淨,傷口有些外翻泛白,看著都疼。
息禾心裡更是心疼:“侯爺,我給您上藥。”
霍去病緩聲應:“好。”
她拿出酒精給傷口表面消毒,酒精接觸傷口還是很疼的,霍去病卻一聲不吭,就連臉上的眉毛都沒皺一下。
作為武將受傷已成常態,比常人更能忍耐傷口帶來的疼痛。
息禾抿了抿嘴,清理好傷口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將金瘡藥灑在傷口上,用布將傷口包好。
她不由想,在這長安城裡,想要傷到霍去病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呢?
霍去病看到了她臉上的擔憂,單手攔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見息禾臉上表情慾言又止,他不由道:“怎麼不問是出了什麼事?”
她的確很是好奇,可是——
息禾疑惑:“這是可以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