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禾參加宴會的時候,其實心裡就已經七上八下的,心裡想著霍去病昨晚說的話,便連美酒不喝了,也不看舞女跳舞了,自顧自的把玩著面前的杯子,由於低著頭,眾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直到衛子夫的侍女叫她上前。
她跪在殿前,衛子夫問道:“去病向陛下求旨,想讓陛下為你們賜婚,如此,你可願意嫁給去病?”
息禾沒想到霍去病真的跟劉徹與衛子夫請旨,息禾心裡流過一道暖流。
她看了一眼對方,只見霍去病嘴角噙著笑,目光定在她身上,好像在說,你拒絕一下試一試。
息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心裡有些好笑,朝著衛子夫與劉徹點頭:“臣女願意。”
聽見息禾答應,霍去病渾身鬆懈了下來。
衛子夫聞言,笑容帶了一絲真心,對著劉徹道:“陛下,就給這兩個孩子賜婚吧。”
劉徹撫掌一笑:“行。”
這只是慶功宴上的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對於息禾而言,有了這一旨賜婚,她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與這個朝代有了一絲羈絆。
君無戲言,若無意外,霍去病與她……
這是息禾剛穿越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卻夢成了一半。
大廳裡面的靡靡之音讓息禾感覺有些眩暈,她走到一個僻靜處,沒讓小水跟著。
她腦子有些亂,想一個人靜靜,思索未來的打算。
息禾委實是不想插手幹預霍去病的人生的軌跡,唯有一點,便是李敢之死,她想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
不過李敢是在元狩五年被霍去病射殺,這其中還有五年的時間,在這一年,劉徹還生了一場疾病,這其中的事情看起來並不簡單。
息禾會在這時又想起這件事,是因為李敢出身世家,而世家沆瀣一氣,她不想以後霍去病會因為射殺李敢,成了眾人口中目中無人狂妄自負的人。
就在她想著事的時候,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曹襄。
今日在宴席上息禾便瞥到他了,只是不想理會,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覺得有些晦氣,臉色都不好了。
曹襄揚起頭,對著濾嘴,將酒壺中的酒水灌入口中。
清酒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隱入領口,他喉結動了動,將酒水吞嚥。
息禾看著他,皺眉。
曹襄見狀扯了扯嘴角,朝著她踱步走來:“如此防備我作甚?”
息禾沒做聲。
“我知道上次是你將我丟進了冰湖。”他站在息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倒是有些膽色。”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息禾見他一直沒有動作,以為他吃下這個暗虧了呢。
聞言,她退後一步,對曹襄更是防備。
曹襄笑了笑:“害怕我報複?放心,你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又得到了陛下的青眼,我自不會犯蠢。話說回來,我都有些欽佩你了,從一個女奴竟然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上,就連我,想要動你都要掂量掂量。”
她做得這麼多努力,就是為了生命不受到威脅。
息禾面部表情的看著他:“畢竟我不是你這樣的廢物。”
曹襄臉色一變。
慶功宴結束後,霍去病就先找到息禾,把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