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轉身,便見霍去病在她身後了。
她只到他的胸口,視線被阻擋,她只看的見他胸前繡著雲紋的領口。
息禾被迫仰頭看他。
而這時,霍去病也正好低頭看她。
他的眼神漆黑,如同黑潭,看上去好像要將人溺斃其中。
息禾往後退了一步,睫毛顫了顫,問道:“公子,您找我還有何事?”
霍去病道:“上次你還記得與我說過的科舉制嗎?”
“公子為何突然提起此事?”息禾驚訝。
霍去病轉身走到矮桌前坐下,聲音有些飄忽:“你這次被人刺殺,的確是這個招惹的禍端。”
聞言,息禾輕咬下唇:“那細作已經招供?”
之前未有證據,解釋猜測,如今他明確告知,想來是他已經讓府裡的細作開口了。
“你倒是聰明。”霍去病示意息禾坐在他的面前,隨即道,“你寫一篇奏摺,關於科舉制的,到時候與活字印刷術一起呈給陛下。”
息禾聞言驚訝:“為何啊?”
霍去病明明一開始便說,若是科舉制傳了出去,士人便容不得她,為何如今又改變了主意?
“府上的細作,來自雍州。”霍去病淡淡道。
雍州在三國初被設立為京兆郡,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京兆韋氏和京兆杜氏。
京兆韋氏和京兆杜氏杜氏從西漢發展到唐代,頻出公卿宰輔,合稱“城南韋杜,去天五尺。”
京兆韋氏更是在後世與琅琊王氏、清河崔氏等齊名的門閥世家,在世家中屬於第一梯隊。
只是雍州除了韋杜兩家,還有其他小世家。
就是不知道那個細作,到底是誰的人。
霍去病見息禾不明所以,解釋道:“若是能說動陛下使用科舉制,有陛下保著你,他們才會乖覺。”
息禾點頭:“公子,我明白了。”
如今世家的力量還沒有後來能桎梏皇帝的能耐。
若是科舉制能夠先在陛下面前明牌,得到劉徹的賞識,士族就算恨她恨得牙癢癢,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時的世家與隋朝時的世家不一樣,漢武帝又是一個鐵血帝王,經歷朝堂上的幾次洗牌,世家在朝堂上都還謹慎著。
畢竟漢武帝還經常翻臉無情。
可是隋唐不一樣,那時世家之間已經盤根錯節,相互聯姻,相互傾軋,就連皇帝,在朝堂上也不能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