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聞言,驟然變了神色,立即道:“官府那批精銅只有我知道藏在哪裡,殺了我,你們永遠都找不到那批精銅了!”
聽到精銅二字,霍去病連眉毛都沒動。
他已經將馬轉了個方向,扭頭看向勾鉞,吩咐道:“這裡由你處理,不要留活口。”
“諾。”勾鉞稽首。
見狀,那匪首臉色鐵青:“你們不是為了那批精銅來的?”
勾鉞一腳將匪首踹到地上,鞋尖狠狠的碾壓著斷臂處,“就你們,還能搶得到官府的精銅,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那匪首再能忍,傷口被折磨,此時也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要殺便殺!要刮便刮!何必這麼多廢話!”
“想死的這般簡單?”勾鉞見到霍去病帶著息禾與一隊人馬先行離開,他輕輕的將手拍在匪首的臉上,聲音黏膩冷漠:“你敢用那樣下流的眼神看她,還對她說汙言穢語,那我就先挖了你這一雙眼睛,再割了你的舌頭,砍下你的四肢,可好?”
……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息禾低頭看到腰間還被霍去病的手臂牢牢攥緊,她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小聲道:“公子,您的手勒住我了,您松開些。”
霍去病聞言鬆了鬆,道:“今日可有害怕?”
他的聲音融入了呼嘯的北風聲中,息禾聞言,搖了搖頭:“不怕。”
“一點都不怕?”霍去病聽她這樣說,聲音裡藏了笑意。
息禾仔細想了想,當時當時已經顧不害怕,更多的是氣憤。
那幫匪徒真以為說了那種汙言穢語,她就該羞憤欲死嗎?
呵呵。
她低著頭,嘴硬道:“一點都不怕。”
隨即,息禾想到了一件事情,道:“公子,他們說的精銅是怎麼回事?官府的精銅真被他們搶了嗎?”
“還未清楚。”霍去病道,“我出長安之前,未曾有精銅被盜的訊息傳到長安。”
“那公子為何不留個活口讓他們交代,那可是精銅啊。”息禾疑惑。
“不一定是官府的精銅。”霍去病笑意淡了,“我擔憂有人私鑄錢幣。”
若是真有人私鑄錢幣,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真有人如此大膽嗎?
息禾又問道:“公子,這些匪徒既然已經伏法,咱們是否還要去洛陽?還是要回長安了?”
“誰說匪徒已經清剿幹淨?”霍去病看著息禾,無語道,“這只是其中的一窩。”
“啊?”息禾懵了,“公子,那怎麼辦?”
霍去病聞言反道:“你釣過魚嗎?”
釣魚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息禾搖頭。
霍去病道:“想要釣到魚,這其中的關鍵便是魚餌,餌料要香,魚兒才會上鈎。”
息禾聞言,立即就明白了:“公子想要將精銅作為餌料,將其訊息放出去,引蛇出洞?”
“聰明。”霍去病毫無吝嗇的贊美。
此時息禾已經回過味來了。
不由複盤起這一日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