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去病有些驚訝:“當真如此?”
息禾點頭:“我不敢有半句虛言。”
霍去病看了息禾一眼,隨即重新將目光放在圖紙上,道:“真如你所言,這曲轅犁倒是也是如水車一般的一個好東西。這圖紙我便拿著,明日就讓匠人們按照圖紙將曲轅犁造出來,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你說的這般好用。”
息禾睜大雙眼:“公子不信我?”
她畫的圖紙已經標好了尺寸,匠人按照圖紙進行製作便可將其製作出來。
霍去病挑眉,湊近息禾:“我若不信你,也不會縱容你去渭水建造水車。”
這倒也是。
說罷,他又拿起了息禾寫的計劃書,看了幾眼後,便將其遞給她,提點道:“挖溝之後,需要用石頭鋪平溝床,這也是一筆大額的支出。”
息禾接過,抿了抿嘴。
沒想到霍去病對於賬目也這般的敏銳,他日若卸甲,做個文官想來也能身居高位。
這時她便又聽到霍去病說出她在現代時的老闆經常說的一句話:“你可有辦法節省這筆開支?”
息禾仰頭看著霍去病。
他眉眼俊美,唇紅齒白,朗朗少年,他怎麼能說出這樣差點讓她心髒驟停的話呀?
果然,權貴和資本家,是一類人。
霍去病見息禾少有的盯著他的臉,譴責的看著他,他有些不自然:“我只是這麼一提,若是不行便算了。”
“嗯!”息禾堅定的點頭,隨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來。
果然霍去病還是與她以前的老闆不一樣的,能遇到這麼好的領導,那可是要去給菩薩燒香的。
不過話說回來,佛教被引入中原了嗎?
息禾搖搖頭,她哪裡記得這麼多。
霍去病看見息禾的笑容,咳了咳,說道:“夜深了,回房休息吧,明天再繼續。”
息禾再次點頭:“諾,公子。”
她點燃燈籠後,滅了書房的燭火,整個書房就僅剩燈籠的微光。
“我送你回房。”霍去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