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辰見狀,衛夫人行了一個常禮:“衛夫人。”
隨即道:“如今物證都在,寒霜姑姑可有翻供的證據?”
“自是有的。”寒霜給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奴隸被五花大綁的拖了進來,“這便是真正的盜竊者。”
絳辰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哦?贓物是在采薇房間裡找出來的,怎麼盜竊者又成了他人?”
寒霜有備而來,不慌不忙道:“不如聽這奴隸怎麼說。”
那奴隸嘴裡被塞了麻布,寒霜話一落,她身後的婢女就將麻布從他口中拿了出來。
這奴隸木然的道:“是我偷了府上的東西拿出去換錢給我的母親看病,我今日見到管事搜查被盜竊的髒物,便乘機將盜竊的東西藏在了一個婢女的房間,我以為做的隱秘,沒人知道,卻被小桃見到了。”
小桃走上前,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場:“我見他想要將髒物栽贓給采薇姐姐,便跟夫人說了,此時我能作證,這些不是采薇姐姐偷的。”
采薇被衛不疑傷透了心,見著了自己的母親為她翻供,臉上依舊是木木的。
吃瓜群眾見此,也不裝了,開始竊竊私語:“證據都拿上來了,還能翻供?”
“不過是空口白牙,做不得數吧。”
“這奴隸怕不是替罪羔羊。”
“對啊對啊。”
“若是這樣就饒恕了盜竊的奴隸,那這衛府豈不是亂套了。”
寒霜見狀,知道在這貴人們面前,想要為自己的女兒脫罪,還的出些血。
她將一個包袱拿出來,呈道眾人眼前,道:“這是在這奴隸的房間裡找到的,諸位請看。”
寒霜道:“人證物證皆在,如此,還不能證明采薇是無辜的嗎?”
衛夫人是向著寒霜的,立即道:“自是可以證明采薇無辜。”
見到此情此景,息禾忍不住扭頭看向霍去病。
這麼多人都看著,這些權貴公子哥可個個都是人精,若真讓采薇矇混過關,這些權貴子弟回到家,指不定如何編排衛府。而衛青未被啟用之前,可是奴隸出身,如今這事若被傳了出去,一個治家不嚴,奴僕欺主,便就是讓整個長安城看了笑話。
絳辰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總不至於這都看不明白。
此時,春敏站在陰暗處,手裡捧著酒壺,冷眼看著這一幕。
隨即,輕蔑一笑。
采薇這蠢貨,腦子裡除了男人,其他怕不是裝的全是水。
她真的是腦子有病才找了這麼一個蠢貨合作。
她本聯合她一起去嫁禍息禾,這蠢貨竟想一箭雙雕,將曹襄的玉佩放到了她的房間。
她從最底層的奴隸混到了霍去病身邊,怎麼會栽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中。
於是,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偷偷將玉佩放入了采薇的房間裡,想讓她自食其果。
本以為采薇今日死定了,竟忘了這采薇還有一個手段了得的母親,黑的竟也能說成白的。
至於息禾這賤婢,她如今倒是學聰明瞭。
她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將陽信公主的玉鐲送給息禾,而最後玉鐲竟出現在采薇的房間裡,想必息禾早就知道了她送禮的動機。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為何息禾不將玉鐲陷害她而拿去陷害了采薇?明明玉鐲是她送給她的。
莫非息禾也想要采薇死?
想到這,她看了一眼息禾。
如今采薇眼看就要翻供,她能輕易放過采薇嗎?
息禾心裡可不慌,她有預感,這件事不會這樣算了。
只是可憐了衛夫人,身邊伺候的到底是人是鬼都分不清。